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白苦终于醒来。
很显然,今天又是没有生意的一天。
不过究竟是没人来,还是有人来了见他在睡觉又走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就算如此,白苦也不愿意放弃他的回笼觉。
毕竟生意跟回笼觉相比,明显是回笼觉更重要。
而一觉醒来,那种仿佛多了另外两具身体的不协调、不适应的感觉稍减。
或许未来某一天,白苦就能完全适应。
而且他那严重的制约了实力继续进步的旧伤,也在缓缓的恢复。
并且如果白苦的感知没有出错的话,那么他恢复的速度,似乎快了一点?
毕竟以现在这样恢复的速度,他原本估计的两、三个月内才能恢复,将会缩短到一个月内。
至于对于自身状况的异常,却能熟睡这一点。
白苦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皮。
过去他重伤剧痛下,没打麻药,没吃止痛剂,照样睡觉。
这点异常感觉?
小问题啦。
至于身体发生的异常?
更让白苦没有在意的意思。
毕竟过去的他经生历死不知道多少次。
现在能活着,实在是好运道。
甚至多活一天都是赚到。
所以对于这些异样,尤其是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
更不会为其担忧。
该吃吃。
该睡睡。
该调戏小姑娘的机会,更不能错过。尤其目前来看,似乎都是好的方面的影响。
而胡思乱想一通,白苦也渐渐从刚睡醒的迷糊状态中恢复过来。
同时伸了个懒腰,不由浑身舒泰。
这种闲散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只是头皮痒这个问题,需要解决一下啊。
毕竟距离他上次洗澡,或许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还是半个月了?
时间太久,白苦表示完全记不得了。
因此白苦拿起他的洗发水跟毛巾。
来到了距离事务所差不多两百多米的一个澡堂子。
毕竟白苦的事务所虽然看上去很大,但可惜的是,除开他的卧室之外,就只有那间破败的大厅。
除此之外,甚至连卫生间都是借隔壁超市的。
至于洗浴间,更是不可能有了。
而来到公共澡堂,白苦肉疼不已的花钱买了澡票。
然后走到换衣厅。
这里是个规模颇大的客厅,起码有白苦的事务所一半大小。
一张张整齐的床铺摆在哪里,周圈儿靠墙,摆着些柜子,让洗澡的人,存放衣物。
这样的澡堂,在南方几乎没有。
在北方也渐渐减少。
毕竟现在都在追求个高端大气上档次,渐渐的变成了洗浴中心,这种低档的,只能让洗澡的澡堂子,也越来越少了。
不过好在白苦居住的地方,不是什么高端的区域。
避免了洗一次澡,大出血一次的悲惨。
但随着白苦脱下衣物。
原本在换衣厅里,或者高谈阔论,或者打牌的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
目光都看着白苦的身体。
毕竟白苦身上遍布各种狰狞的伤痕。
枪伤、劈砍伤、贯穿伤,还有其他看不出种类的伤势。
让白苦浑身上下,几乎百分之五十,都是伤痕。
而白苦对此也已经习惯,平静的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撘,拿起他的洗发水,溜溜达达的往洗澡区走去。
不过一名澡堂的员工,一脸殷勤的走过来,同时把一双挺新的拖鞋小心的摆到白苦跟前。
“白哥,地滑,穿个鞋吧,这是我的,保证没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