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鬼节,我挂上歇业的“白灯”,想着再等一天,院内开始下起倾盆大雨,黑色的天空雷鸣电闪相互交织。
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气息,院内的傀儡尽显威严,像是严阵以待的将士只等一声令下。
他冒着雨跑进来,身上受到雨水热情的洗礼,我把毛巾递给他:“先擦擦,当心感冒。”
他倒是没说什么,一眼看到傀儡:“像,真的很像。”
我问他:“纸张带了吗?就是付定金那天我写给你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褶皱浸湿的纸张:“带了,就是被雨淋湿成这样了,我没想到会下雨,本来前几天就该来的。”
我把纸张摊开:“不碍事,尾款付一下,外面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要不先在我这住一晚上。”
他有些害怕院内摆放的傀儡:“啊,好,那谢谢了。”
我把纸张放在蜡烛上蹿下跳的火苗上慢慢烘干水分。
他把傀儡放在他的身边,不自觉的跟它说话,有时候不知道小声说什么喜笑颜开,他差不多说了半小时开始局促,把它抱到自己腿上。
他慢慢的活动傀儡的关节,然后轻抚它的脸颊,慢慢摸遍它的全身。
他猛的看向我略带尴尬的对我说:“我想看看它有没有瑕疵。”
我研墨提笔:“这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把残次品给顾客的,给这凭证你收好,如果零件意外缺失拿纸张来保修。”
他小心的把纸张塞回口袋,抱着傀儡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