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3章 明牌开始(1 / 2)女将重生一睁眼,敌国闻风又丧胆首页

看着大姐姐发亮的眼睛,安珀也不自觉受到了感染,回忆着书中的内容开始一一说了起来。

她回忆着那本小说中,与如今的大姐姐有关联的部分,一一说给安珞。

依旧荣宠的徐太师府……

只剩大房父子的安远侯府……

安瑾和裴姝语生了儿子……

长成的太子之子,也越来越肖似其父……

还有……

登基为帝的五皇子,闵景迟。

“五皇子登基之后,励精图治,对外,登基后三年便成功将侵扰天佑边关的北辰打退,平定了外乱,也迫使北辰签下了新的盟约,天佑边关安宁十五年。”

“对内,上一世清和道在此时并未被发现,又在天佑潜伏了十数年,十几年后才渐渐显露出端倪来,在朝堂之中也掀起了一波动荡,最后是五皇子和太子之子、还有那姑娘三人协力解决了此事,安定了天佑。”

安珞微微点头,这清和道和北辰之事,都能与她上辈子已知之事对上,对闵景迟能做到如此也并不意外。

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闵景迟真正的才能和智谋。

想起安珀说,闵景迟之后的下一任皇帝,乃是太子之子,安珞微微垂了垂眼。

她曾经用了很久才明白,真正想了解一个人,并非靠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她知道闵景迟一心辅佐太子,并无意于皇位,可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是皇位这种,体验过万人之上、体验过生杀予夺的权力,想要放手又谈何容易?

……可闵景迟却是那个真能放手之人。

毕竟安珞很清楚,闵景迟禅位于太子,只可能是出于真心。

以闵景迟的才谋,再加上十几年朝野的经营和阅历,想来还有他自己的子嗣做为助力,若非自愿,她可不信太子之子,会有能力从他手里抢到任何东西。

不过说到子嗣……

“昭王禅位于太子之子……那昭王之子呢?他们也都愿意?”安珞问道。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看如今的闵景行、闵景耀和闵景迟便知晓。

难道闵景迟就真一肚子好种,生的儿子们也全都无心皇位,对他还政于太子之子毫无异议吗?

安珀闻言微顿了顿,偷眼去打量安珞的神色。

“呃…五皇子他……未有子嗣……”她说道

未有子嗣?

安珞一愣,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敢情闵景迟不是一肚子好种,是根本就没种吗?生不了?

安珀注意到大姐姐怔愣的神色,继续又补充一句:“而且他不但没有子嗣,甚至从未娶妻,他的后宫中无后、无妃、亦无嫔,从没纳过任何一个女子。”

闵景迟究竟为何会如此,此事直到她车祸身死、穿来此处,小说中都还没有明示,只曾借着几个路人甲官员之口,侧面提过一句——

“当时的朝堂官员间都传言,昭王如此,就是为了减少太子之子登基继位的阻碍,这才会终生不娶,不留子嗣。”

倒是也曾有个读者在那本书的评论区里猜测,说这五皇子指不定、是心里有个深爱多年的女子,结果呢,那女子命途多舛、红颜薄命,昭王爱而不得、思念成疾,最后封心锁爱,再不聘娶……

不过因着书里从未展现出过这样的苗头或伏笔,是以大家都觉得,这不过是那读者一个人的瞎想意淫罢了。

安珞听了安珀的话,却是再次惊讶,她没想到闵景迟为了太子,竟能做到如此!

她能想象,闵景迟作为帝王,若不愿广纳后宫、不愿繁衍子嗣,将面对朝中多少的非议。

可因太子之子的存在,这些对他的非议,也会以另一种方式,成为对太子之子的支持。

……他对太子,当真称得上一句全心全意。

见安珞知晓她乃异世游魂、也没有视她为妖邪,安珀便也在一句句寻常的交谈之中渐渐放松下来,嗝不知何时,也就跟着停了。

注意到大姐姐此时垂着眸,似乎陷入了思索,安珀略微迟疑了一瞬,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大姐姐,我也有一事不明……”她小心地觑着安珞的脸色,试探道,“……为何在书中,我从未看到过大姐姐你出现?还有二房,我也从未见书中提及过半句。”

书中其实有提过大姐姐早亡,而她从之前的种种迹象猜测,自己面前的大姐姐,应是重生之人才对。

若大姐姐真能答上她的问题、知晓自己为何没有出现……

那就说明她的猜测没错!

大姐姐,就是重生之人!

安珞本还在思索闵景迟之事,听到此言微微回神,抬眸向她四妹妹淡淡望了一眼。

对上安珞的目光,安珀不免还是有些心虚,面上佯装自然、实则眼神飘忽地躲开了安珞的视线。

安珞就这么定定看了安珀半晌,直看得安珀如坐针毡、后悔发问后,这才微微勾唇,轻笑了一声。

“你不是猜到了吗?”

安珞微微挑眉,倾身凑近了自己四妹妹的脸侧。

她压低了音量,用极轻的声音耳语。

“你猜测没错……我就是重生之人。”她说道。

安珀刚被那一声轻笑、给笑得一懵,之后又因耳边若有似无的气息、面上一红。

最后,却是在听清那一句耳语时,直将脑子里的水都炸了个沸腾。

她慌乱地猛然站起身,却因为起的太急、一下子失了平衡,就要向旁边的桌上倒去——

然而预料中腰侧撞上桌边的疼痛并未传来,一只手及时揽在了她的腰上,硬生生将她拉了回去。

安珀愣了两息才回过神来,而安珞也在确定她站稳后,这才松开了手。

“这么激动干吗,若我真是介意此事被你发现、想对你做些什么,你真以为自己能跑得掉吗?”

安珞将老实下来的小丫头按回到椅子上,自己也坐回去,淡淡看了她一眼。

“若你真是害怕我发现、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应该做的也是装傻,而不是这般……此地无银。”

安珀哪里还敢再说什么,缩在椅子上可怜弱小又无助,像个鹌鹑似的点着头,乖到不行。

她迟疑了一下,见安珞面色平静,倒也不像生气,这才又试探地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