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儿——”凌云彻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可是前途光明。”
“怎么会干那些——”凌云彻又把银钱往对方那边推了推。
二林疑惑的看着凌云彻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钱。
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一时间犹豫不决。
凌云彻为了安对方的心,这才继续说道。
“我只想知道这活好不好干,过程是怎么样的?”
“真的?”二林还是有点疑惑,就怕这人想夹带点什么……
凌云彻:猜的可真准。
凌云彻又给人灌了大半壶酒,二林舌头都大了,这才被凌云彻把话套的更明白。
知道了时间和地点,凌云彻心里有了成算。
而魏嬿婉这边,也已经到点了,凌云彻是时候去走一趟了。
“嬿婉,你考虑的怎么样?”
两人来到了偏僻处,凌云彻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魏嬿婉神情激动,咬着牙点了点头,“云彻哥哥,我愿意出宫——”
“哪怕一辈子隐姓埋名?!”凌云彻又问道。
魏嬿婉郑重的点了点头,“是,哪怕隐姓埋名——”
凌云彻疑惑的看向这人,怎么突然下定决心的?还这么绝决!
说来也巧,前两天有个浣衣局的宫女,给某个宫里的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送换洗的衣服。
结果人发现那衣服被洗坏了,当场大发雷霆。
送衣服的宫女,被人狐假虎威的打了十大板,还是剥光了裤子打的——
回来就不好了,拖着病殃殃的身体,第二天就投井了。
魏嬿婉第一次直观死亡现场——,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说了胡话。
要不是同屋的人有点良心,给魏嬿婉灌下了药,只怕人现在都跟着去了。
魏嬿婉醒过来之后痛定思痛,留在宫里保不准要死——
还不如豁出去,万一成了,隐姓埋名也好过整天提心吊胆的。
凌云彻一来,就迫不及待的点头同意了。
凌云彻也不管过程如何,总归结局是好的,人是自愿出宫的。
也不枉自己花了那么多钱,铺了一条逃生的路。
凌云彻把怀里的痒痒药塞到人手上。
“就是能让人起红疹的药,撒一点在皮肤上,会痒个五天左右——”
“到时候你就说是传染病,然后给管事的塞点钱,去夜香局。”
“去那里刷几天桶子,里面有我的熟人——小林公公,他会护着你。”
“后面的事情等我安排好一切再说。”
魏嬿婉紧紧的抓着手里的瓶子,点了点头。
“有劳云彻哥哥了。”魏嬿婉感激的看着凌云彻。
“后面的日子会比现在还艰难,希望你不要后悔。”凌云彻淡淡的说了这一句。
魏嬿婉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不怕的,云彻哥哥——”
凌云彻又给魏燕婉塞了50两碎银子,“你先拿去打点,不够再来找我——”
魏嬿婉再一次郑重的点了点,目光不舍得看着凌云彻远去。
凌云彻利用晚上没上职的时间,在倒夜香的日子,特意去了二林说的地方蹲守。
更加熟悉了路线和地点,以及人员的安排。
最后,凌云彻把目光移向了恭桶的构造。
工桶不算很大,但塞下一个瘦弱的魏嬿婉绰绰有余。
可如何操作、如何躲避众人、如何骗过城门的侍卫?
还需好好计划一番。
凌云彻一边喝着茶,一边思考着,心不在焉的放下茶杯,却撞倒了茶碗。
茶杯倒扣在桌面上,杯底的凹槽柱还沾满了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