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钟晚芍正在与张理商议请人之事。
“可找到合适的人了?”
张理沉思半刻,便直言道:“其实渔阳郡的花楼姑娘是最合适这活计的,甚至都不怎么需要再调教,就是不知道小姐你愿不愿意······”
毕竟钟好宅做高端线的名声摆在这里,若是请了花楼女子怕主家膈应。
钟晚芍眉头都没皱一下,“请便是了,只要用的好,出身如何不重要。”
张理心头一松,自忙去了。
钟晚芍看着手下人忙忙碌碌,自己也是跟着像陀螺一样转,不忘自嘲——
自她穿来,就没歇口气的时候,最近更是忙得要死,连轴往外推新系列,暗下决心等素女一事平稳结束,便给自己和诸人放个假。
北冥宗汗布儿的殿内,钟箫正恭敬地站在殿中。
看着依旧情绪不佳的汗布儿,他出言劝慰道:“殿下,不必过虑,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人进了绣楼,也未必能借此生事,毕竟我们自愿书和画押都有。”
汗布儿没有答话,半晌才开口,“我觉得我还是要做点别的准备。”
他没继续说下去,钟箫也没敢问。
反倒是汗布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那个女儿,和你断绝关系的那个,最近似乎在若有若无地针对我似的。”
钟箫心神一凛,正色道:“那个逆女,我之前在福州时已经和她断绝了关系!”
他道貌岸然的脸上露出一些谄媚的笑容来:“之前我原本想把她也一并献给您的。只是此女实在顽劣可恶,我便将她赶出门去,以绝家门不幸。”
汗布儿哈哈大笑:“你的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嘛?”
钟箫的眸子中露出一点被踩住痛脚的难色,少顷才回道:“她很好,多谢王子记挂。”
渔阳郡内风起云涌的半个月很快过去了。
一向高产的钟好宅推出了新的产品,凌汛结束后,城中果然聚来了一大批人。
除了打开,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商鹤京的管理手段上得及时也有效,城中人虽多,但秩序好了不少。
这次钟好宅的新址开业,郡守大人当然要来捧这个场。
毕竟钟晚芍如今不仅是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还是渔阳郡城市功能转型的关键人物。
不止商鹤京,苏禅这个亲戚也来了。
几个人一起站在建筑前抬头望着。
这个建筑很奇怪,窄而狭长,顺着河堤的坡度往下建。
但是并不难看,尤其是从低处向高处看,层层向上。气势很不错。
建筑物采用了深灰色的瓦,看着有点辉煌的沉重感。
最叫人奇怪的就是它的大门开在高的那一侧,好像与常规的建筑物反过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