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出事的是她的哥哥,也就是穆瑟。
组织当中最近频频有骨干成员被枪杀身亡,而且非常古怪的是,在死者的身体当中,都没有发现有子弹的痕迹,如果说的话,就像是有人用空气做成的子弹,直接进行了干净利落的刺杀行为。
而在这之中,作为最不能出事的组织骨干的一员,组织的头目穆瑟,也成为了“中弹”的一员。
好在对方没有击中头部或者是其他没有防护的要害,但至少要有相当一段时间之内,穆瑟都要处于瘫痪在床的状态,组织没人领导,还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的局面,这使得土屋莲娜成为了那个被临危受命的角色。
而好不容易搞起来的乐队,以及终于临近的音乐梦想,就这样被彻底击碎了,在当时的土屋莲娜眼中,事情就是这样的。
而现在的她的第二个人格,也就是这个时间节点出现的。
她在担任临时掌门人的期间,曾经和那个杀人于无形的杀手接触过。
那个人没有成功杀死自己,反而让她促生了自己的特殊的能力,也就是现在的,以究极的防御为特色的,五行神武士之一的土元素神武士。
在临时担任头领的阶段,凭借着土屋莲娜一夜之间骤然提升的战斗力,虽然她们还是没办法成功杀掉或者是抓获那个杀手,但是这也让他们的“军队”成为了已然无敌手的暴力团体。
尤其是在,穆瑟平安出院之后,他和土屋莲娜骤然觉察到,彼此之间都觉醒了自身的能力。
“可到这儿为止,你都还没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分裂成两个人格吧。”朝云昔听着土屋莲娜的陈述,不禁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疑问。
“是,当时的我,也是这么想着的,但是那是因为我在大哥没回来之前都没有人能够接近我。”
“你的意思是……”
“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会在担任临时掌门人的期间,突然消失一两天,但随后却又能平安出现,而且我选择消失的日子,还都恰好是那些没有面临敌人,组织内业务不繁忙的时候。”
“你是说,这段期间,你分裂了……”
“没错,我在这段期间的消失时,找到了一家酒吧,给自己找了个‘工作’。”
“酒吧,驻唱?”
“差不多吧,只不过,刚好那个酒吧的两个店员,哦,又或者是说店员加一个老板呢,他们也都会一点乐器的演奏。”
“这两个人,就是现在的那两位……”
“是的,力和薰,至于后面一起组建了乐队,这就是后话了。”
“所以说,你是在穆先生回来之后,身边有能够接触到你的人了,才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
“一开始,现在的我,是完全不知道作为‘音乐人’的我的所作所为的,还要是大哥亲自跟踪了我一次,才发现了我的状况。”
“所以,穆先生也就见到了那二位。”
“是的,当然一开始大哥也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说自己是我哥这种,报名字的时候自然也就是说了那个他不喜欢的土屋木的名字,但是,你也明白吧,什么都怕一频繁,如果大哥只去个一次两次还好,久而久之,别人不知道,那两个人也都明白了,土屋木是个什么人……”
天已经完全通亮了,街道上,也时不时出现了来往的车辆。
“我要讲的也就是这么多了,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想要问的吗?”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刚好想到一个。”
“哦?你说说看,我不敢保证能百分百给你回答就是了。”
“那我就说了,你们为什么会想要找到我呢,当然我之前就听你讲过,你是因为组织在‘垃圾场’那个组织里面有眼线,才清楚了我的事情,可是理论上,现在有了你们二位五行神武士,在日本的黑道界,基本上应该是没什么敌手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再扩充,这种应该算是不安定的因素,因为你想,对方是和你们有着同等级实力的有能力者,这样子,难道不怕养虎为患吗?”
“随着我们对于自身突然出现的这种能力的探究,我们也逐渐能够了解到越来越多的事情,其中最值得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这个世界远远不像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我们未来势必会受到更大的威胁和冲击,而这个冲击的来源都是在于,神武士,这个东西。”
“我们思考了很久,这个能力的来源是什么,有些事情,虽然听上去不像是有着什么明确的证据,但是却就是会在潜意识里,成为某一个人的一种固定思维和逻辑,包括,我们二人理论上没接触过什么太多的神武士,却能够明白的一个有关于神武士的形成方式,这一点,我还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介于你也是神武士当中的一个,我也就和你交流一下了。”
“形成一个神武士,是需要由一个已经是神武士了的人,去和另一个拥有神武士体质的普通人进行接触,这种接触怎么都好,可能就是坐在一起聊聊天,但最快的催化方式,应该就是像我和大哥一样,和那个人进行一场战斗,一场流血的战斗。”
“你是说,你们在这之前都接触了同一个,已经拥有了能力的神武士……”朝云昔似乎已经有了,那个神武士是谁的答案。
“是的,那个能发射空气子弹的男人,那个受雇于各个帮派的自由流窜于日本的地下世界的男人,他毫无疑问是一个神武士。”
不知怎得,朝云昔总觉得,自己在记忆的某个角落,也许能够翻出这么一号,符合以上描述的家伙,但是想了想,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太靠谱。
“最令我没想到的是,大哥当初之所以能被那家伙伤得那么重,却没被夺走性命,其实是因为大哥认识那个家伙。”
“认识?”
“这是后面我才听他亲口告诉我的,那个男人,是他在中东战场上的时候,其中一段时间的一个战友,好像,那家伙也是个中国人,因为大哥可以和他用中文交流,所以印象很深。”
朝云昔不知自己在脑海中出现的一个设想是否正确,但此时此刻,这个时间,自己应该和那个人还是处于一个未曾相见的阶段,于是他至少在表情上,没有表现出太多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