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律法术士,神的意志嗅探者,世界规则的观棋人。”海归的眼神有一丝的神秘,他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我能够陈述别人的发现,但是我不能说出我的发现。”
“什......什么是律法术士。”马文吞下了一口美味的糕点,边吃边小心的问道。“你的发现为什么不能说?”
“律法术士,就是上了神的赌局,看到所有筹码的人。这黄道大陆,就是一个大型的赌场。我是被寂寞的至高先父选中的世界荷官,这个由四个大陆组成的大型赌局的旁观者和监控者,我可以看到所有人手中的底牌,但是我却无法泄露给你们答案,我洞悉了至高先父零碎的意志,但也被剥夺了告诉别人的乐趣。”律法术士喝了一口茶,似乎在等待下一个问题。
“那不是很寂寞吗?”马文继续嚼着他的糕点,随口说道,“憋了一肚子秘密却又不能说。”
“哈哈哈......”律法术士干笑了几下,又不说话。马文喝了一口茶,透过杯底都能够看到律法术士那尴尬的苦笑。
“你怎么会成为律法术士的?”在一旁的红果问道,她又撕开了桌上一个榴莲一样的水果,挖出了里面的果肉往嘴里塞。
“怪医通判是我的爷爷,藏谜通判是我奶奶,天机通判是我老师。”律法术士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似乎想起遥远的事情,马文感觉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他们三人自认为,自己错读了神的意志,所以训练我成为了律法术士。爷爷把我的名字取名为海轨,轨者,道也,就是要让我探寻神控制这个世界运行的轨道。”
“那你找到了吗?”马文继续问道。
“不能说。”律法术士示以礼貌性的微笑,然后闭上了嘴。
“我想起一件事,克雷酋长曾经和我说过,你有个外号,是赌棍?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外号?”马文想起了在帐篷中,克雷酋长和他提过的事情。
“哈哈,我倒是很喜欢赌棍这个称谓。可惜我只是赌局的旁观者,却无法成为下注的赌客。不过小赌怡情,除了在某些地方,我愿意下一点点小注。”
“比如呢?”马文再次问道。
“不能说。”律法术士再次示以礼貌性的微笑。
“如果你赌输了,会怎么样?”马文追问道。
“不能说。”律法术士的口风很紧。
“如果你泄露了至高先父的意志,会怎么样?”在一旁的红果,抹着嘴角问道,她似乎刚填饱了肚子。
三人齐刷刷的看着律法术士,似乎这是他们三人共同的问题。
律法术士笑了笑,他的话中充满了自信。他说道:“我不会泄露,也无法泄露。如果我不小心说了,说出来的话也许和我想表达的想法。这就是律法术士的规则,牺牲自己的东西,换取等价的筹码。”
马文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招妙招。他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兴冲冲的问道:“如果我只问你问题,你不说话,只点头或者摇头,这样行不行?”
“不可以,只要我动了泄露天机的意念,即使我用点头或者摇头暗示,你也可能朝错误的方向理解。”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则?”马莺莺问道。
律法术士没有说话,只是对他们示以礼貌性的微笑。
马文心想,律法术士不做声,难道就问到了一个会泄露天机的问题?
“那海老师,你身上还有什么其他限制的规则?”马莺莺也好奇的问道。
“作为置身世外的棋局旁观者,我自然获得了很多能够独行于这个世界的能力。比如每天我有三个机会,在五分钟之内,当我看着别人的时候,如果我不动,别人也不能动。”
“就像昨晚?”马文想起昨天晚上律法术士出现之后,那掠魂武士和死灵机械在他们面前一动也不动,原来这事律法术士的能力。“难怪那些追我们的家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是的。”律法术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胡子,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还有其他规则限制吗?”马莺莺也好奇的问道。
“如果我受到了伤害,伤害我之人也同样受伤。如果我被人害死,害我之人也同样会死亡。我从迷踪之国的运行之道,但是永远无法不能回去,只要我再踏入那五芒星通道,口令便改变——所有事情,都是等价交换来的筹码。”律法术士对这些规则倒是说得很流畅,看来并不是什么天机。
“如果这么说来,海老师如果遇到暗夜魔君,岂不可以和他同归于尽?”马文欣喜的说道,但是话一出口,马莺莺和红果就惊讶的看着他,他才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吉祥。赶紧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
“哈哈哈,暗夜魔君是不死之身,他身上不止有一个灵魂,而是聚集了无数的灵魂。我如果和他同归于尽,只能让他失去一个灵魂。”
马莺莺看着气氛有些尴尬,赶紧插了一个问题:“海老师,五芒星的通道现在和《风迷雾影古卷》上记载的口令不一样,莫非也是因为你吗?”
“是,那是我第一次尝试违反规则,结果不小心造成了这上古通道口令的混乱。所以我不再进入那个上古通道,而口令,也只能让三大部落的酋长慢慢尝试。”
“我想问一些我爸妈的问题。”马莺莺说道,她停下了手中的食物,放下了茶杯,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的渴望和焦急,“就是你第二次见到的和我一样拿着紫箭的男人和女人。他们可能是我的爸爸和妈妈。”
“小浆果和我说了。”律法术士看了旁边的兔人一眼,兔人似乎在早餐桌上似乎没有了昨晚的唠叨,律法术士又看向马莺莺,脸上露出了言无不尽的表情。“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