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病在医学并不发达的现在,是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它们的消失往往是因为宿主死绝了,而并非是被打败。
临秋和立夏都十分清楚这一点,对视一眼,前者内心全是懊恼,早知道遗族有古怪,却不想是这样的古怪,还害的立夏跟自己一样身处险境……
然而他并没能懊恼太长时间,钟苏寒的攻击就像是密集的雨点一样袭来,那根不起眼的棍子在她手上简直就是个指哪打哪的大杀器。
不多时,立夏身上就已经有多处伤痕,青青紫紫的看着让人好不心疼。
“立夏!”临秋急的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钟苏寒对她的攻击,可每一次上前都会被钟苏寒或是拽开或是一脚踹开,雷电的力量也因为内伤无法施展出来。
最后,立夏被打的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浑身疼的手指尖都在颤抖,内心全部都是对钟苏寒这个女人的畏惧。
临秋跌跌撞撞的跑到她的身边,试图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可是自己一碰,心尖上的人就会发出痛苦的喊叫声,让他只能跪在那边无助且绝望的看着。
“心疼啊,我也很心疼我的阿肆呢。”钟苏寒坏笑着蹲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棍子搭在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小子,记住了,下次你再让我心疼阿肆,我就会让你也心疼心疼你的小女朋友。”
临秋抬头看向她,目光之中全是愤恨,“你的阿肆?钟苏寒,你根本不了解阿肆,他就是个胆小鬼,一个懦夫!”
“无所谓。”钟苏寒掐住了他的脖子,“阿肆是胆小鬼也好,是懦夫也好,都是我的阿肆,只要我还活一天,我就不会让他多难过一天。”
“钟苏寒!”
固水接到跟着钟苏寒的那帮人传来的消息后,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物往这里赶,看到了跪在那边的天鸣族少族长、躺地上得树族大小姐。
那一刻,就那一瞬间,遗族的墓志铭和遗书,他已经想好了。
沛罗见状立马上前检查了立夏的伤势,却不料根本不能碰,一碰立夏就疼的厉害,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钟苏寒后,小跑着跟固水汇报。
“少族长,树族大小姐肋骨至少被打断了三根,骨头应该也有多处的断裂,不危及生命,但如果看不好,阴雨天会疼痛难忍,得让小神医来。”
固水瞥了一眼钟苏寒,对方正看着一旁的树冠吹口哨,双手背在身后试图藏起棍子,浑身上下连根汗毛都写着我什么都没干的心虚。
给了个眼神让沛罗将人带走后,他一个健步上前,抓住钟苏寒的肩膀开始克制的奔溃大喊。
“你干了什么!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这两人是谁啊你就敢下手揍!!!钟苏寒,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小神医呢!”
钟苏寒有点理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阿肆睡觉呢,你别去吵他。”
固水:……
“我遗族现在面临着新的灭族之灾,你让我别去吵小神医睡觉?!”
阿肆最后是在一阵刺鼻的气味中挣扎着醒来的,一醒来他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香甜味,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愤怒的看向蹲在自己床边托腮的某人。
“钟!苏!寒!”
“我就是想让你睡得好一点。”钟苏寒满脸的无辜,“这些日子,你为遗族操了多少心,现在有办法治了,我想你好好的睡上一觉,阿肆睡得好吗?”
她说的真诚,加上这段时间自己也确实没怎么好好的休息过,阿肆还真信了她的鬼话,直到固水请他去给立夏看伤,并且“透露”这是钟苏寒干的后,彻底不想搭理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