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热热闹闹的参太子李皓宁,市井中也热热闹闹的流传着皇后入宫前与青梅竹马的秦国公世子的风流韵事。
但不管怎么闹腾,陛下并未下旨严查,而皇后依旧不回宫,太子以伤重为由依旧不进宫,两人都住在大公主府里。
而大公主府守卫森严,半点消息都没有流出,外面的各路人马反而焦急上火。
后宫倒是先出了个喜事,以往默默无闻的宜贵嫔直接晋升为宜妃,莫名其妙的五皇子还封了个淳王。
吕贵妃气得嘴都溃疡了。
酆文君一日不除,她永远就是個妾。
可是皇后还没拉下马,小贱人就蹦跶出来了。
“陛下究竟在作甚?”吕贵妃如热锅上的蚂蚁。
秀宜回道:“娘娘,陛下近日倒是很忙,这不马上端午了吗?冬季天灾影响太大,汴京的灾民也刚刚退去,各地赈灾正在盘账和安置回归家园的灾民。可太子被参,他负责赈灾的账册没交,陛下也没辙啊,这不调了户部各地在查。”
“他是皇帝,怎么就不能下令命太子回宫?太子不是他儿子吗?儿子都敢不听老子的,何况朝臣参他,他就当没事发生?简直反了!还有那个贱种老五,凭什么他封王,我儿乃皇长子还没封王呢!孙国公这是想要干什么!”
秀宜安抚道:“传闻说太子重伤,还说是有人派出的杀手追杀。又传闻说杀手是咱吕家派的人,所以侯爷让您稍安勿躁。此时,妄动会让人生疑啊。”
吕贵妃跳脚:“他可以找理由,难道那些参他的就不会找理由逼他出来吗?不行,我亲自去见见陛下,我倒要看看,究竟陛下要包庇那皇后母子到几时?”
秀宜忙拦住:“侯爷吩咐说不让您多管的,一切有侯爷呢。”
“有他个屁!孙家的都快骑到我们吕氏的头上去了。凭什么毫无功绩的老五封个王?我皓川都还是光头皇子,他凭什么!小贱人都成宜妃,她的儿子倒成了太子之下第一位王爷,我儿皇长子都被比下去了。我等不了!”吕贵妃推开秀宜,气哼哼的就往外走。
秀宜急了,赶紧一边跟上,一边对身边的太监使个眼色。
吕贵妃直接冲到延和殿,刚到门口就听见恒帝在里面发脾气,屋内的东西被哗啦啦的砸到地上,满殿的宫女太监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吕贵妃心里也是一惊,立刻收了脾气,换上娇媚的笑容走了进去。
“陛下,您这是生谁的气啊?”
恒帝满脸戾气,手中正拿着一个茶杯,顺手就照着提着裙子进来的吕贵妃脸上砸了过去。
“啊!”吕贵妃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卧倒,双手抱头。
呯!
茶杯正砸在门框上,瓷器粉碎飞溅,一块碎片堪堪滑过吕贵妃抱头裸露的手臂。
宫女们尖叫:“贵妃的手,出血了,出血了。”
吕贵妃六神无主,听到叫声,赶紧抬头看向手臂。
鲜血从两寸长的伤口溢出,在白玉般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嫔妃的每寸肌肤都是精心养护出来的,伤到一点就有可能从此被陛下丢弃。
“啊啊啊啊!”吕贵妃急得尖叫。
宫女们乱成一团,忙不迭的叫太医,架起疯了似的吕贵妃哄着人。
恒帝的脸越来越黑。
秀宜忽然察觉不对,抬头就对上陛下那双要杀人的眼。
一个激灵,使劲抓住吕贵妃:“娘娘,娘娘,陛下,陛下。”
吕贵妃回神,猛然想起这是延和殿。
她赶紧收起哭声,美眸噙着眼泪,满脸委屈的跪下:“臣妾殿前失仪,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