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纪宇连忙伸手拦住,“阁主免礼,你来得正是时候。朕正念叨着你呢。”
“草民接到了飞鸽传书,便已动身来奉京,不敢误了皇上大事。”
薄纪宇点了点头,“劳驾阁主亲自来奉京,实属不得已,永定路那边残垣断壁,甚是凄凉,不知阁主未来作何打算。”
男子拱了拱手,“还望皇上恩准草民,在奉京重新建立分部。”
薄纪宇沉思了片刻,淡淡笑道:“这倒不难,只是眼下,该消失的人还在,倒是不甚方便!
贵阁行事如此拖沓,是没有可用之人,还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皇上恕罪,激流从无一刻懈怠,这几次行事遇阻,主要是碰到了一个棘手的人,这才误了事。”
薄纪宇冷哼一声,“棘手?那你还真得找找原因了。”
他又慢悠悠道:“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如果有他在,想必不费事。”
“皇上可是说那凌姓之人,确实,他虽死了,却是毁了永定路,也要了吴敞的半条命。
吴敞到现在还卧床不起,让人痛心。
激流因为他,奉京的生意停滞至今。”
薄纪宇言语冷冷,“早知道你们这样不济,我也不急于除掉他了。”
突然他又问道:“不过,他当真死了吗?”
“是,当时他和吴敞两人在永定路打斗时,房子着了火,最后,吴敞使出家传绝学,拼死一搏才让他当场毙命。
吴敞伤着了腿,来不及处理尸体,又怕引来皇城司的人,只能把他推入火堆中。想必尸首都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
吴敞逃走时,跛着一条腿,到呈州时,伤腿已是骨头错位,血肉模糊,虽然已救治,却已经是废人一个。”
薄纪宇淡淡道,“那倒是可惜了!”
”是,吴敞武艺出众,精明强干,又有皇上的照拂,他驻守奉京多年,草民不需要操心奉京这边的事,这会子......”
“朕说可惜的是那姓凌的,他不光会杀人,还能让人有额外惊喜,原本是一把好刀......”
男子躬身答道,“一点不可惜,他能杀到永定路,就已经是脱离掌控的人,绝对死有余辜。”
男子脸上一片坚定之色。
薄纪宇点头,“阁主言之有理。”
“请皇上放心,这次草民派的人,有望一举成事。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但愿如此,此人不除,朕难以安枕。时间不多,阁主还是早作决断为好。”
“是,再有差池,草民定当亲自走一趟北地。”
“有阁主这句话,朕倒是心安很多,至于阁主的事,朕会放在心上的!”
“多谢皇上成全,草民来日定当厚报。”
薄纪宇目露笑意,扬了扬手,男子躬身退下。
白衣男子出了宫门,几个仆从迎了上去,他一言不发,上了马车。
“哗”的一声,折扇打开,他冷冷道:“去赌坊。”
不多会,一行几人就到了永利赌坊。
今日赌坊一如往常的热闹,大桌小桌客满,人声嘈杂,又是盆满钵满的一天!
掌柜见这几人装束仪态不俗,特别是行在前面的白衣男子相貌绝佳,身姿高挑,仪态非凡,忙热情地迎了上来。
还未等他说完话,一年轻仆从亮出令牌。
掌柜顿时大惊失色,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忙着跪了下来,被长随一把托起。
掌柜醒悟过来,压下心头的惊愕,忙道:“公子快请,楼上请。”
白衣男子轻轻瞟了一眼楼下,轻摇扇子,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