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塔上看着,这里很靠近后山了。
“昊儿,咱们这儿有什么值得叫人家惦记的呢,来者就是客,娘教你的礼仪呢?”
殷昊听了教训,复整理仪容,向她作揖,“殷昊给小兄赔礼了。”
时越很宽容大度,从来就不把繁文缛节放在心上,更何况他又这么好看。
原谅啦。
“没关系。”
不过……
“你姓殷?”
是舅舅的孩子吗?
“是。”
他们久居行宫,并不知道宫外的新鲜事,更不知道时越是谁了。
只当她是附近庄子里的孩子。
“小公子,”妇人给她指了个方向,“从那个拱门出去,向右转,直走,就能看见大门了。”
“天快黑了,快回去吧小公子,家里人会担心的。”
时越汗然,她本来想原路返回,再从这棵树爬下去的。
顶着那母子俩友好注视的目光,道了声谢。乖觉地听从她的指示,出了门,回了家。
回头看去,这座院子与行宫的其他地方很不一样。
外头的墙面都十分破败了。
瓦片凋落,墙面斑驳,角落里还生出了青苔。
她们母子是什么人呢,怎么会困在这里?
墙不高,门也未锁,为什么不出来?
带着疑惑,她走到了大门口,那里有值班守卫的人。
看到她,上下打量了几下,好像在确定是不是什么人。
但并没有为难她,也没有拦住她询问。不过一刹那,就将探寻的目光收了回去。
这些侍卫的存在,是为了守住那院子里的母子吗?
答案不得而知,她只是在第二日又去了那里。
还是爬那棵歪脖子树。
哼哧哼哧上去,却没有像昨天一样看到人。
“不在吗,”她低头嘟囔,“还给他带了礼物呢……”
“你为什么又爬树?”
殷昊从墙角出来,他喜欢在这儿背书,清静。
所以,就处于她的视觉盲区。
听见她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昨天那人又来了。
“昨日,我娘已经和你说过怎么走了,怎么不大大方方从正门进?”
他很不理解,难道真的有人天生不喜欢走阳关道吗?
时越同样回答不出原因,只因为心里这么想。
所以,就这么做了。
她一贯如此。
“小鬼,这样走着近,你不懂。”
他一看就没出过这道门,她瞎说一通,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我不是小鬼。”
“我是殷昊。”
一本正经地纠正她的称呼错误,“你若再这般,我也会叫你小贼,而不是时越。”
还挺机灵的嘛。
“好吧,殷昊。”
从树上借着树杈的力,跳下来。
站到他面前,“你到底几岁了啊。”
个头不大,性格却十分老成。
长得呢,眉眼之中还是有几分舅舅的影子,但不多。
应该是像他的美人娘亲。
“虚岁十之又四了。”
时越不敢置信,她已经十四,还是女孩子,却比他看着壮实很多。
“你比我小一岁。”
虚岁不实,减去一岁才对。
殷昊不语,明眼看着他就小好多。
“你娘呢?”
昨日还见着了,今儿这么大的说话声,怎么会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