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1 / 2)和他断了,我还和你好首页

一楼贵宾室,江言程正和英国总部的合作商谈生意。

他在澳洲这一年多,凭借自己手上单薄的资金和资源,几乎是白手起家,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主攻人工智能领域。

公司刚成立那段日子,他坚持不用江家提供的半点资源,没投资拉投资,没核心人员,到各大高校挖技术人员。

那段日子平均每日合眼不超过五个小时,很累,但也充足,能够忘记那些折磨人心的往事。

现阶段发展的或许还没有江家旗下的科技公司好,但他相信有朝一日,必定能并驾齐驱。

早在半年前,公司开始翻倍盈利,他就实现了收支自由。

坐在他对面的是公司一直以来合作的供材公司。

以前和他们在澳洲的分公司接触多,这次来了英国,自然要见见总负责人,顺便谈一下下个季度的供应单量。

收到助理应远的消息时,商谈已经接近尾声。

江言程和人打了招呼离席。

他离开后,贵宾室内的助理用英语和白人上司说:“老板说和江的合作量待定,具体事宜等您回总公司再商谈。”

“是有人突然介入,还是有了出价更低的合作商?”

“目前不清楚。”

江言程一到大厅就看到了贺岁愉被男人抓着的手臂,对方以护犊子的姿态把人护在身后。

应远在和那个年轻的男人说话,见到他来了,走过来。

“江总,这位先生要带贺小姐离开。”

江言程颔首示意,应远离开。

李云策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开门见山,“江先生现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助理限制她的行踪。”

江言程平静无波的眼神投向他,声音从容:“你应该知道我和她以前的关系,以兄长的名义照顾远行的家人没什么不对,或者说,需要家里长辈和你解释一下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否合理?”

“李先生学业不忙吗?”

管那么多。

李云策握着贺岁愉小臂的力道松懈了些,却不松口:“照顾是自然的,但限制人身自由的照顾未免太强人所难。”

江言程眼睛微眯,稳步走向两人,目光在李云策手上逡巡。

在两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把贺岁愉拽到自己身边。

江言程朝他笑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李先生不姓贺,怎么知道我是在强人所难?”

他说罢,侧头对贺岁愉耳语,简洁利落:“或者你想让他知道你昨晚在哪儿睡的?”

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贺小姐觉得我是在强人所难?”

尾音上扬,每一个字都让贺岁愉觉得他很欠揍。

贺岁愉磨了两下牙齿,吐出一口浊气,朝李云策僵硬的笑了一下,“我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这个酒店比之前那个好,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现在回想,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冲动。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扯上外人,尤其是李云策。

江言程误会过她和李云策的关系。

虽然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以江家在栖城的地位实力,江言程如果再无耻一点,李云策家里或许会受连累。

李云策却不相信,反复求证:“你真的是自愿的?”

“我就是想换个酒店换个心情,刚才是和他的助理闹了点不愉快,正好被你看到了,你不用担心我,他之前在宴会上救过我。”

所以不会害我。

李云策怀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移动,最终道:“那好吧,有事及时联系我,我手机随时可以打通。”

李云策怀揣着心事离开。

江言程攥着她的手腕往电梯的方向走,“我就一会儿不在,你就能聊上一个,还想和人跑,你觉得真到了有危险的时候,李云策那个弱鸡能护住你吗?”

贺岁愉甩开他,身子贴着电梯墙壁,“他是我朋友,我凭什么不能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他牵她的手,“是你先说今天不出门,要在酒店写论文,我尊重你的意见,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着别的男人跑?”

嘴叭叭叭的,跟个豌豆射手似的。

就像被夺舍了一样。

贺岁愉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什么叫别的男人,你能不能不要形容的这么带有暗示性意味,我们是普通朋友,以前我就和你说过。”

江言程嘴角扯了下,像是嗤笑了一声,“和你表过白的你说是普通朋友,那像我这种之前和你上过的怎么定义?”

“你……你……”

贺岁愉脸色难堪的不成样子,朝着捏着她手腕的手背狠掐了一下。

红着耳根子低骂:“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能翻出来再晒晒,你能不能要点脸。”

男人喉头低处溢出一声低笑,不甚在意的揉了下自己发红的手背。

从前他就知道,她掐人打人很疼。

现在还是一个样。

疼又怎么样,总比一个人住在空旷冰冷的房子里,看着冰冷的物件,靠着以前的记忆过日子好。

到目前为止,江言程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误。

那根黑绳被他戴的有了磨损,他也没能学会怎么编同类型的手绳。

到了房间,贺岁愉郁闷的去衣帽间,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找电脑。

和他耗着,不能耽误写论文。

现在是三月初,早就过了开学的时间,下半学期她不回学校才敢出国。

四月末答辩,论文正文她基本已经完成,需要精修两遍才敢发给负责老师。

贺岁愉打开电脑,连上酒店的WIFI,找了远离江言程的一处坐着。

江言程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腿上放着笔电,屏幕上是花花绿绿的走势图。

她坐在阳台的秋千椅上。

虽然隔的远,江言程一抬头,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她。

贺岁愉改了半小时的论文,脖子有些酸痛,抬头眺望远方风景,缓解眼部疲劳。

脑子里突然冒出江言程刚才的一句话。

“和你表白过的是普通朋友……”

江言程怎么知道李云策和她表白过。

他看到的,还是有人给他说了。

可她非常确定江言程那个时候没回国。

那就是有人告诉他的。

她忍不住扭过头看室内的江言程,一扭头就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

两人中间隔着一层玻璃,他站在那儿打电话。

贺岁愉现在终于明白这家酒店为什么这么贵了——隔音好。

她完全听不到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