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卷耳这么一打岔,顾凛之总算是恢复了些往日的样子。
“你这根舌头,早晚得叫人拔了去。
什么话你都敢说。
不过话说,你为什么要换这么多的现银?
我们采买需要付大额的银子,用银票不是方便的多?”
卷耳一哽
‘擦,这不是多余了嘛!’
顾凛之没有听到卷耳的回答,也不在意。
只见他背着手踱步到马车前,掀起车帘子看了看里面装银子的盒子。
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有了想法。
“卷耳,你先带着他们回去休息吧。
这边交给我。”
卷耳已经累的腰都要折了,但还是不太放心。
“二哥,这些人的工钱我还没给呢。
但货款已经发了。
你今晚给他们安排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明日他们好返程了。”
顾凛之摆了摆手。
“别操心了,睡去吧。
天大的事,明早再说。”
卷耳看了看初蕊,一脸的满足。
“走吧,初蕊。
咱们终于可以放松啦。”
第二天,卷耳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
卷耳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小声的嘟囔。
“谁家的孩子啊?
有没有点儿公德心?
一大早的这么哭,有没有人哄啊?”
又过了一会儿,孩子还在哭。
卷耳蹭的一下把被子掀开,疯了一样的在床上扭来扭去。
“啊啊啊啊…
有没有完了。
谁家孩子啊?”
“你家的…”
卷耳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慢慢地回过头,只见青竹抱着海生,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青竹?
你怎么一大早在这儿?
燕娘她们呢?”
青竹将海生往床上一放。
“不早了,姐姐。
已经晌午了。
姓刘的那个婆子去外面取海生晾干的衣裳去了。
燕娘说是要给海生熬点儿米油。
她们见我闲着,就先让我看会儿孩子。”
海生此时盯着卷耳一个劲儿的乐,显然是过了三天,他还记得卷耳。
卷耳揉了揉眼睛,然后摸了摸海生的小脸。
“她们还真会挑人…
来,海生!姨姨抱抱!
你青竹姨姨坏,不让姨姨睡好觉。”
青竹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对此充耳不闻。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
初蕊端着一个托盘轻轻地走了进来。
结果进门后一下子对上了卷耳明亮的眸子。
“姑娘醒了?亏奴婢还悄悄的。”
初蕊抱着小海生朝初蕊挥了挥手。
“是啊,有青竹大小姐抱着海生在此,我哪里还能睡到着?
你起的倒是早。
怎么样?休息够了吗?”
初蕊将托盘放在了床头的矮几上,要从卷耳手中接过海生。
“休息够了。
奴婢见您昨日对那些镖师不放心,一早跟着阿吉去给他们发了工钱。
按照您的意思,奴婢还给他们多添了一些。
他们都说让您下次走镖再找他们呢。
不过阿吉背后说,应该是再也用上他们了。
二公子准备下次从驻军中挑人去了。
姑娘,睡了这么久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