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都笑起来。
说书人说:“可不!你们想的正是那对老夫妻所想,老夫妻便排着日子让那女奴轮流给三兄弟做老婆。第二年便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可三兄弟本就相像,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谁也说不清。又过了一年,女奴生下了第二个儿子,两老的是高兴,可那三个儿子开始有了龃龉。后两年,女奴生了两个女儿,女儿可比儿子可人,三个儿子抢着带孩子,都乐不思蜀。”
有人问:“那为何今早要上公堂呀?”
说书人说:“你不问,我还不想起……”说着搓了搓手指。
那人笑眯眯的又拿出一个铜板给说书人,说书人撇撇嘴,但也不觉得钱少就如何,便继续说:“这铜钱都有两面,两面也有区别,这人自然也不都是一面。老夫妻的那位老翁,前阵子年老在睡梦中被阎王接走了。老妇管不住三个儿子,便只能让三个儿子分家。毕竟分家后,自己想卖田去外面打工找媳妇便容易多了!他们家水塘比较大,田地比较少,而且水塘是不能分的。便先商量出一个方案来,田地分成两份,水塘等同一份。因为水塘是一定不会被卖掉的,所以女奴便是跟着拿水塘那一份的那个人的。三个男人谁都想卖田娶媳妇,又谁都想霸占女奴,最难的是四个孩子,尤其是两个被宠爱的女孩。女孩还小肯定是要和奶奶、母亲在一起的。真的分家后,大儿子年龄比较大,不好说媒,便继承了水塘和女奴,孩子们也跟着住在水榭,两个兄弟便试着出去找活干,也找机会卖掉田地。”
给五个铜钱的那人问:“是不是有人抢走了女奴?今早拉着女人去衙门的便是大哥?”
说书人说:“这位客人,真是说对了一次又一次啊?我的饭碗都要你被抢了去呀!”
大家都哈哈大笑!
说书人说:“田地不值钱,两兄弟出去后就想学手艺,便分别找了师父,不要钱也给人干活。但久了也想女人,这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哪受得了这么长时间的独守空房呢?”
有人笑说:“该不会是摸回家去了吧?”
说书人敲了一下桌子说:“说对了!两兄弟知道大哥去卖鱼的日子,专挑那几天回来。家里的奶奶也知道他们回来的意图,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们安排。女奴就这样又过回一女三夫的生活。所以,今日上公堂就是因为大哥知道了!”
有人说:“那该怪那个奶奶和三个男人呀!是他们三个捆一块都伺候不舒服那女奴吧?”
大家都哈哈大笑!
罗九重嘴角抽了抽,想着自己虽然不经历过男女之事,可也不是一窍不通。如此伦理败坏的家庭,要和睦才是奇怪!本来水榭就不养人,家里原先阳盛阴衰,还能勉勉强强,如今阴阳相等,反而相互制衡了。
有人问:“那县令怎么说?难道将他们一家都关起来了?”
说书人说:“县令没有接这个案子,但他对大哥说了一句话:既然已经认定女奴是你的媳妇,那其他人与她发生关系便是通奸,通奸的二人都是要坐罪的,一个是你的弟弟,一个是你的媳妇,你可要告?若是孩子的分属,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定一定,然后过名录。只是如此一来,你的两个弟弟可能就更难说人家了。一家人既然一开始模模糊糊的,便一直模模糊糊吧!听了这话,那男人便不再告了,拉着老婆回家了。”
大家顿时欢呼起来,好像这是什么完美的大结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