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阳峰是裂阳山的最高峰,从文墨他们所在的位置,要去顶峰,还要走一段不短的距离。文墨面无表情的抬头向上看去,高耸的山峰像是一把利剑将太阳劈裂了一样。
“不知道青泽能不能控制这样的风。”文墨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此时会想到青泽,或许是因为刚刚和青川分开。
文墨心念一动,风刀阵将文墨和白芷围在中间。经过几番尝试,文墨让风刀和寒风同频了。吹过来的寒风随着风刀阵旋转起来,不能接触到文墨和白芷。
文墨拉着白芷向雪峰走去,风刀阵在他们周围保护。
“风刀阵变强了。”文墨突然说道。
白芷定睛一看,果然如文墨所说,现在的风刀阵是真正的密不透风。
“流彩素云装竟能御寒,我一点也不冷,你呢?我看你的脸又白了几分。”白芷怕这种温度对文墨有所伤害。
文墨摇头,“没事,我有火”。
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走到了路的尽头,这是一处平地,平地上突兀的矗立着裂阳峰的最尖端。
平地的边缘就是悬崖,在悬崖边上,一只三丈高的雪雕面向着万丈深渊,孤独的站立在那里。
听到脚步声,雪雕缓缓转身。
雪雕看到文墨,巨大的身躯抖动了几下,把身上的积雪抖落。
雪雕的身躯骤然变小,在白芷错愕的目光中,那只雪雕变成一位体型修长,面容极美的女子。
眉蹙春山,眼颦秋水。
朱唇皓齿,玉颈生香。
一袭白色长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仙姿玉色,娉婷袅娜。
白芷看看眼前的美人,又看看文墨。显然这俩人更像一对夫妻,都那么冷冰冰的。
“你不会和焱卉一样是他爹安排的暖床丫头吧?”白芷有些担心,这女人太美,自己和人家有点差距,所以心里没底了。
美女微微万福,回答道:“回夫人的话,我和焱卉不同。她是被囚禁,我是自愿的。”
“你傻呀?自愿在这个鬼地方等着!”白芷想破头也琢磨不出原因。
文墨不说话,显然是在等着听真相。
“我祖父被镇压在这座山峰下已有六万余年,我在此守候也有八千多年了。”
白芷刚要说话,被文墨制止了。
雪雕继续说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桩联姻。”
白芷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
雪雕似乎看出了白芷的不安,连忙说道:“这桩联姻与公子无关,而是公子的父亲。”
“果然,又是你爹。”白芷腹诽一句。
雪雕继续说:“八万多年前,公子的祖父曾与我外祖父为公子的父亲和我母亲定下娃娃亲,当时只是一时兴起的口头承诺,除了他们,其他人并未当真。后来他们想让公子的父亲和我母亲成亲,可是我母亲誓死不肯。因为我母亲当时已经和我父亲心意相投,立下白首之约。我外祖父将我父亲囚禁,我母亲无奈只能表面上先答应下来。等到家里有所放松,我母亲便和我父亲私奔了。
公子的祖父震怒,将我祖父打伤,并且关押起来,以逼迫我母亲和我父亲现身。后来公子的父亲求情,说他与我母亲只有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他愿与我父亲立下婚约,双方的第一个子嗣,同性则义结金兰,异性则结为夫妻。但是公子的祖父提出一个条件,若我父母生下男孩,要入赘公子家;若我父母生下女孩,便只能与公子为妾。”
“这条件……”白芷一时没忍住,被文墨瞪了一眼,连忙捂上嘴。
“我祖父不肯,他说他宁愿死也不会答应。公子的父亲也劝说不动,我祖父就被镇压在此。公子的父亲曾来此想把我祖父放走,可是被公子的祖父发现了,公子的祖父设下禁制,只有公子能解开封印。万年前公子的父亲让焱卉往雪峰上不断的送珍惜灵植,让我祖父得以维持修为。
从祖父被镇压开始,我族日渐衰败,失去了大半领土。无奈之下,我父母只能再去求公子的父亲。公子的父亲便让我长大后来此等候公子,他说公子终有一日会到裂阳山来,在那之前他会尽力保护我族。我自幼年得知此事之后,便自请来此守候,并以神魂起誓,只要公子肯助我祖父脱困,若公子肯垂青眼,我便与公子为妾,若公子不愿,我此生便是公子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