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板莫名想通不再打雄虫等级的主意后,埃文过上了踏实而忙碌的医院生活。
“谢谢埃文医生!谢谢!”
“不客气,回去注意休息,按时吃药。”临近中午,埃文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活络了下筋骨心里想着,下午休息要不要再去黑市转转,上次那批药已经用完了,能不能运气好点再碰到皇室特供药。
手腕上的光脑通讯声突兀的响起,是老板的通讯,埃文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在特需住院部的走廊上,眉头紧锁的斯曼快步行走着,在接到老板遭到狙击的消息后,他动用各方势力追查到杀手后,得知是雄虫中枪后匆匆赶了过来,核对着房号的斯曼在拐角处差点与一名雌虫撞在一起。
康纳急忙后退几步,稳住身形,看清对方后:“斯曼阁下,请当心。”
“抱歉!”斯曼狼狈地道歉,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急切的询问:“康纳,雄虫阁下现在怎么样?”
“无生命危险,现在麻药还没过还在睡,主人正在病房里听取埃文与一群会诊专家的诊疗结果,现在应该快结束了。”康纳往前面带路,示意斯曼跟上。
特需病房的客厅。
“沈辞郁阁下左腿上被子弹贯穿所以失血严重,万幸没有伤到骨骼,很快就可以恢复,只是......”一名正在汇报的医生犹豫地看向埃文,避害的本能让他察觉到此刻平静抽烟的老板很可怕,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下去。
冈萨洛听到中间的停顿,缓缓地抽了一口烟,声音很沉:“只是什么。”
埃文收到同事求救的目光,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老实说他也很怕。
埃文跟了老板不少年,他了解老板的脾气,冈萨洛真正起杀心的时候,言谈举止总是很平静的样子,宛如晴日下沉稳的雪山,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白雪,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波澜。然而,这宁静只是表象,因为雪山之下有一场狂暴雪崩正在酝酿,只要有什么契机打破这场平静。
久久没有人接话,冈萨洛吐出一口惨白的烟,转头看向主治医生埃文,语气平缓:“说清楚。”
埃文不得不接过话:“呃...雄虫阁下先天不足,双腿本就虚弱,依靠觉醒期的二次生长堪堪恢复,再次受创可能会......”心跳如雷的埃文停顿了下,深吸一口气,眼一闭说完了剩余的话:“可能会影响以后的正常行走。”
客厅里很安静落针可闻,冈萨洛轻轻地烟蒂按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埃文似乎听到一声很轻的冷笑,消失的太快,埃文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咚咚咚。”病房门敲响随即康纳带着斯曼推门进来,道:“主人,斯曼到了。”
“你们先出去吧。”老板的这句话让埃文如获大赦,忍着雀跃的心情正打算跟着同事们往门口走去,可下一句话让他如坠地狱,“埃文你留下。”
埃文眼睁睁地看着那扇象征自由的房门被同事关上,站在原地看着老板站起来走向露台,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埃文总觉得老板的左腿走路姿势有点奇怪。
冈萨洛打开了露台的移门,任由料峭的春风吹入,将室内弥漫的烟草味一扫而空,没转身看着外面的景色,听不出情绪地问:“你刚才说可能会影响以后的正常行走,这种概率大吗?”
当然大了,毕竟伤到了神经,可埃文没胆子讲出来,他硬着头皮编着老板可以接受的最低数值:“......估计是80%......左右。”
“80%?”冈萨洛转身,暗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问:“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