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两人份的斋饭之后,食量大的祁野倒是没被撑到,但顾惜还是拉着他去庙里散步消消食。
枝头的鸟儿在“布鲁布鲁”叫着,斯米兰寺庙今天的人流量不是很大,一路走来除了清脆的鸟叫声,他们没有遇到其他人。
气氛难得合适,正适合谈心。
祁野牵着顾惜的手行走在青石板阶梯上散步,偏头看了一眼她的脸:“然然,对不起。”
突然的道歉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顾惜慢条斯理地瞧了他一眼:“你做错了什么?”
祁野握住她的手腕,想到她刚刚的冷淡,他低着头有些懊恼:“我那时候不让你来公司......”
那时候,已经是好些时候了。
那时候他们还没和好,顾惜去找祁野要钱的时候,他明明不缺钱,但是给钱的时候还是骂了自己,还禁止自己来公司。
想到他对自己斤斤计较,给佛祖捐个金身就这么大方,顾惜觉得祁野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难道是她不配祁野对自己好吗?
想到这里,顾惜心里头有些酸溜溜的,也不知道在跟谁吃醋,心里头就好像烧着一把火。
见她鼻尖红了,抿着唇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祁野慌了,额间的汗滴了下来。
“然然,真的对不起,我为我以前做的错事,还有说出口的那些混账话道歉,我恨不得穿到过去打那时候的自己一巴掌,我怎么能对你说那些话呢?”
顾惜抬眸看他,鼻尖红红的,脸颊粉嫩,氤氲着雾气的眼中顾盼生辉。
在无人打扰的角落看到如此柔弱美丽的妻子,祁野终于忍不住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在内心深处叹了口气,一直紧着的那根弦突然就松了,堵了很久的气突然就在这一个宁静无比的午后烟消云散了。
窝在他怀里的顾惜闭上眼,也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想到之前他对自己说的那些难听话,虽然她一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揪住了祁野的衣服,小声抱怨着:“祁野,我不喜欢你骂我......”
祁野叹了口气。
那时年少轻狂,受不得欺骗,更受不了顾惜骗自己。
他也曾用过伤人的话去维持自尊,倔强地想试探她对自己是否上了心,她对自己的存在是不是恐惧又抗拒?
但今时往日,他才知道说出那些话时难受的不止是自己,他更舍不得顾惜为那些难听的话伤心。
“是我的错,然然你骂回去,我真的知错了。”
他握住女孩绵软的手腕,举到自己身前,想要打自己一巴掌,吓得顾惜连忙收回手,连连摇头。
“家暴是不对的!我也不是那种母老虎,你休想逼我做坏人!”
祁野:“......”
他忍下不合时宜的笑意,低头蹭了蹭她的脸蛋,高挺的鼻子将她柔软的脸蛋压得微微凹陷。
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