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霍九渊不依不饶,又继续对程鸢求证,“我说的对吧?徐家有个小子,还是练跆拳道的,照样被我打得满地爬。”
程鸢无奈,只好道:“我和他们不熟,记不清了。”
其实程鸢倒是记得一些,徐家老二也是天生瘦,大学的时候报了跆拳道班,为了强身健体。
根本没有霍九渊说得那么玄乎。
男人果然都是幼稚又爱炫耀的。
但是程鸢不想说,免得又被霍九渊讽刺果然是她的舔狗,她还记得那么清楚。
当下她只温柔地道:“哪儿有你这样做舅舅的,你不说为他们做主,还怂恿他去打架。”
“找大人帮忙是最没出息的事情。”
霍九渊和郑北辰异口同声。
两个人一起说完后,脸上都没了自豪之色,变得很嫌弃。
两个人都想:晦气,怎么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四个人静默了一会儿,隐约听见外面有挖掘的声音。
大家心里都安心不少,程鸢和郑乐语找了平整的石头,坐下了。
这里面因为总有游客进来纳凉,里面有不少可以当板凳坐的石头,都是游客们搬进来的。
霍九渊脱下外衣,给程鸢披上。
在这样黑暗,一无所有的空间里,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觉得饿,和渴。
很奇怪,在外面的时候想不起来吃东西,等到什么都没有了,偏偏就渴望得不行。
程鸢和郑乐语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肚子。
霍九渊皱了皱眉,“我到洞口附近看看有没有手机信号。”
程鸢点点头,轻声道:“小心。”
打火机照耀的范围十分有限,很快,霍九渊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里。
看他一走,郑北辰快速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发给了程鸢和郑乐语。
“快点吃,我可不想分给那个人。”
程鸢好气又好笑,她也没说什么,剥开糖纸把糖放入口中。
她发誓,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糖。
郑乐语道:“哥,你也不要总和小舅舅过不去。”
郑北辰睨向她,“你没毛病吧,帮他说话?他都快把我们全家害死了。”
郑乐语咬唇,“你都十六了,还不懂么?要说害人,也是妈妈和大舅想害他在先。他自保又有什么错?”
郑北辰“呸”了一声,“自保可以,至于把大舅撞成瘫痪吗?”
郑乐语干咳一声,“有一说一,你不也说过对待敌人,要一击致命,免得他缓过劲儿来疯狂报复你。”
郑北辰冷哼,“我怎么觉得,你特别维护他?”
郑乐语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就是觉得小舅舅挺孤独可怜的。”
郑北辰不屑地道:“圣母。”
程鸢听了半天兄妹俩的聊天,终于插嘴道:“说你们小舅舅撞瘫痪了大舅舅,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郑北辰立刻精神起来,“不是吧,这你也要帮他洗?全京城的人……”
程鸢提醒:“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不会开车?”
郑北辰差点跳起来,“怎么可能,他天天……”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住嘴了。
郑乐语也想起来了,“是啊,我们见过小舅舅几次,他都有司机,是吧?”
郑北辰不服气地道:“那也不能证明他不会开车。”
郑乐语又看向程鸢。
程鸢只笑了笑,道:“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一种可能性,我也没证据。”
郑北辰马上道:“原来根本没证据,你是他女朋友,你当然为他说话。”
程鸢垂眸,“也没非让你信,他本来也不在乎别人会怎么想。”
郑北辰呆了一呆。
黑色的高大阴影由远及近,霍九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