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房门钥匙的克莉丝进屋后先将房间的角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监控和录音器后才放心地冲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克莉丝将浴室里准备的一次性浴巾拆开包装,裹住身体,期间一个语气词也没发出,继续将自己仅剩的那套湿漉漉的衣服洗净晾晒。
忙完这一切后,克莉丝才得空捏了捏自己的嗓子。
她暂时说不出话来了,不是因为从高空坠落时伤到了声带,更不是因为京极真的诅咒。
而是她从沙滩走到这间旅馆的路上遇到太多不幸,她真的没有想到只是用了一次诅咒的力量,她就会倒霉成这样。
所幸组织的BOSS不需要会说话。
洗衣服前从衣服里掏出的武器摆满了整个床,克莉丝好不容易才在一堆黑色零件中找到了她的三部手机。
三个手机挨个按开机,一个也开不开。
克莉丝无语住了,一点也不防水,破手机,烂手机。
她本来是掉在沙滩上,但不幸的是海水涨潮了,把她给淹了。醒来后也没被淹死,就是嗓子发不出声音,估计声带没坏,应该是祂搞得鬼。
接下她遇到了种种不幸的事,走在路上会“不巧”地遇见从楼上砸下来的花栽盆,半路冲出一辆车将她撞飞后肇事逃逸……总之她现在还好好的,问题就不是很大。
克莉丝将手机卡拔出,将两部手机捏碎,只保留了琴酒送她的那部手机。破手机、烂手机、琴酒送的手机。
能修也不修了,时代在发展,干脆销毁,该换新手机了。
由于没有衣服穿,手机也不能用,克莉丝只好等到衣物完全晾干后再出门。
将满床的武器藏起来,克莉丝看着手中已经不能开机的手机,想起琴酒,想起贝尔摩德,这两个知道她乘坐哪趟航班的人知道她出事后一定要急死了吧?
她现在不能说话,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内“克莉丝”和“布鲁奈罗”的身份她只能选择一个。
两者不能同时失声,这破绽太大,琴酒连怀疑都不需要怀疑,直接能判断出这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克莉丝”的身份又在社会上宣布死亡……
这没什么好纠结的,克莉丝当然选对自己自由限制最小的“布鲁奈罗”,但是琴酒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
对琴酒的愧疚这辈子是消不掉了。
……
晚于贝尔摩德和琴酒得到克莉丝出事的人是安室透,他知道有一架飞往东京的飞机出事了,但他没想到布鲁奈罗居然会在上面。
坐在零组办公室内的安室透手里拿着的正是今日的东京日报,他看着加粗加大,做出撕裂效果的标题板块,指肚摩挲在“克莉丝·温尔多德”那一段上,一时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是知道克莉丝就是布鲁奈罗的,他只是想不到,他几次败给的人就这么没了,人走得太快,他反而觉得这是假的情报。
你不是成了组织的继承人,正风光得很吗,怎么,现在报纸写你死你就死吗?
你应该站出来把东京日报怼得哑口无言,就像以前怼我那样。
一滴水毫无征兆地从眼睛里坠落,砸在了手背上。
安室透看着手上滴落的那滴眼泪,心里千重不解。
为什么布鲁奈罗死了他会哭呢?他不应该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