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个人一连走了十几个县城,问了许多家戏园子,却都说肖家班一直没有露过面。
有一家戏园子老板说的仔细一些,他说按往常不会这么久不来,肖家班与这些戏园子都是有约定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肖家班是很守约的。
听了戏园子老板的话,刘三九的心里更着急了。“难不成肖剑秋真的遇到凶险了?”刘三九心里更是着急了。
陆达通和庞龙看到刘三九猴急的样子,也是急的团团转,但还是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继续走!”刘三九心一横说道。
三个人又一路向南挨个县城去寻找,当来到了一个叫松河的县城。县城里仅有一个戏园子,他们在戏园子老板那儿终于打听到了肖剑秋的下落。
戏园子老板也姓肖,与肖班主是刚出五五服的亲戚,老板一听说刘三九是肖剑秋的朋友,专为寻找肖剑秋而来,便带着不愤道:“肖小姐已经被下了大狱了!冤枉啊!”
听了这话,刘三九简直如五雷轰顶,立即追问实情。肖老板便口若悬河地说了起来。
原来,松河县警察署署长姓孙叫孙福源,在松河县十分强势,膝下只有两个女儿。
几年前,孙福源就年老隐退回家,但他靠着自己的势力,培植了两个姑爷走上了官路。
大姑爷叫王固安这个人原来只是一个教员,后来转行进入了警察署做了文案。
小伙一表人才,知书达理,被孙福源相中,将大女儿许配给他,王固安也是个好学上进的人,很快便在警察署里成了佼佼者。孙福源退下来后,王固安顺利的接任了警察署长,后改为警察所所长。
孙福源的二姑爷叫郝云超,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大户,拥有三十多垧良田。
原本郝云超就是个纨绔公子,他父亲花钱给他在税捐局买了个职位,几年后竟然当上了税捐局局长。
郝云超自从当上了税捐局局长后四处交朋好友,结交了很多地头蛇,做事高调,十分张扬。
由于大连襟是警察所所长,让他更是不可一世,欺男霸女招惹是非。王固安是个十分正直的人,怎奈有老丈人和小姨子挡道,只能任其逍遥法外。
可后来有一次他竟然将一个送洗衣服的十几岁小姑娘堵在家里给糟蹋了。
姑娘的父母到警察署报案,王固安不由分说便将郝云超给抓了,事实清楚,罪证确凿,可郝云超大闹警察署大骂王固安,老丈人、小姨子以及自己的老婆连哭再闹。最后,赔偿了人家些钱算是不了了之了。
肖家班曾多次到松河来演出。郝云超早就看着肖剑秋眼红,并多次出言调戏。
一次他的这帮狐朋狗友结伴看了肖剑秋的戏以后,又到酒馆喝酒,酒席间难免提及起女人助兴,一个狐朋道:“如果能搂上肖剑秋这个戏子睡上一晚,死都值了!”
早就被肖剑秋的美色迷的神魂颠倒的郝云超,借着酒兴便发誓道:“明儿个我就睡了她!”
几个狐朋狗友便一起哄了起来。都说郝云超喝多了在说酒话。
可第二天,郝云超果然将肖剑秋约到了家里摆酒宴请。
肖剑秋知道郝云超是这里的地头蛇,不敢得罪,郝云超又客客气气地相邀,并说到家里还有要事相告,她更无法推辞,便只好硬着头皮应邀去了郝云超的家里,可她哪里知道郝云超没安好心。早给酒里下了迷魂药,肖剑秋两杯酒下肚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半昏半醒有些意识时,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已经被捆住,郝云超正伸手在解自己的衣服。
肖剑秋强打精神猛的坐起身将郝云超掀翻在地,一时怒发冲冠的肖剑秋,照着郝云超的裤裆猛力的就是一脚,这一脚让郝云超直接晕了过去。
肖剑秋拿出腰间的匕首割断绳索逃了出来。
郝云超醒来后见事情败露,立即要挟警察所以伤害县府要员罪将肖剑秋抓捕,王固安只好将肖剑秋抓捕,审问此案。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肖老板说的十分清楚。后来肖老板和肖班主都去县警察所喊冤,但王固安一直避而不见,一押就是两个多月过去了,迟迟没有结案。
刘三九问清了情况后,三个人看天色已晚,草草地吃了晚饭,便直接赶到警察所所长王固安的家里,刘三九直来直去地说明来意,并要求王固安立即放人。
王固安见三人仪表堂堂,出言不俗,特别是看刘三九虽然年龄尚轻,但器宇不凡,眉宇中透着精气,看得出三人绝非等闲之辈。
可问其身份和来处,三人却矢口不答,但从三个人的配枪上,王固安已经判断出三个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因为他见过勃朗宁手枪,在军队中,最低也要团长以上军官能配上这种枪。而刘三九身上的配枪正是这种稀有的勃朗宁手枪。
王固安虽然做事优柔寡断,但还是个识时务之人,他只好道出了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