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月,晚风急。在离海鲨帮还很远的荒野外,一男一女各持兵器相对。“你给我让开。”黑衣人抚摸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眼中掩不住的兴奋,他好久没和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
在他对面是一位用黑布条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的女子,说她是女子只因那玲珑曲线唯有女子方有。“你何必赶尽杀绝,海家人的性子我了解。海兆山既然选择自杀就代表他将秘密永远的带走了,他的家人决计不会知道的。”
黑衣人冷笑道:“我不在乎他们知不知道,我只是要惩罚海兆山,谁允许他去死了。我要杀了他的全家,我要让他在黄泉也不得安宁。”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不会……”女子声音虽小却透着坚定。
“你,哈哈。你一个鬼类什么时候有人的心了,你若真有人的心,你怎么会杀死你丈夫。你忘了他对你多好吗?哦!你忘了,你当然忘了。如果没忘你怎么会杀了他呢!什么?你想救他们,我不会听错了吧!你要救你的小姑子,你可是杀了她哥哥啊!”自言自语说完这些后,黑衣人仰天大笑了起来,丝毫不在乎眼前的女子已将手中的柳叶细刀高高举了起来。
“动手?你敢动手,我劝你千万不要。没有仙冢护佑,你早就被与你同类的那些恶鬼吃了个干净了。”黑衣人大声嘲笑着眼前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她心中的伤疤撕下,如果夜间恶鬼也有心的话。可就这时女子却放下了手中的柳叶长刀转身便走。
“怎么,要走。恶鬼也知道恐惧吗?”
女子摊开掌丢下一只黑色虫子的尸体,道:“鬼怎么会知道恐惧,不过鬼知道你老巢有人进来了。”
在他们走后,一个红衣胖子从一旁的草地中钻出来,拿起那黑虫尸体,像是蒙童背课文般摇头晃脑道:“世间有异虫名为鬼母,鬼子。此二虫有异能,纵相隔千里,鬼子一死,鬼母立亡。”说完他贼兮兮的一笑,径自往海鲨帮去了。而此时独孤谦鞋底便有的是鬼子虫的尸体。
张府后院之中,独孤谦刚割断捆住那疯子的绳索,忽然听到地道外传来打斗之声。“糟了,难道被人发现了。”独孤谦再也顾不得那个疯子,先冲出去看邵叔和霜绛雪要紧。就在他从坑道刚露出头,就感罡风拂面,若不是他头低的快恐怕脑袋已经没了。
“宗主小心,我们被埋伏了。”在邵青亭的叮咛声中,独孤谦以跃出了坑洞,对着守在坑洞外的女子当头一剑斩下。
一剑未中,独孤谦本能般的便要去接那一刺,却在玄罡重剑快要出手时被邵青亭推开了:“宗主你寻机快走,这个女人交给我了。”
“怎么又是你,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能不能逃走。”黑衣人狞笑一声舍了霜绛雪一剑朝独孤谦击来。这一剑快到就像是夜幕中的一道闪电,独孤谦本是未必能闪开。但独孤谦却没有闪躲,而是握着玄罡重剑直劈而下。这侧身一劈正好和黑衣人刺来的一剑撞在了一起。
这一碰,独孤谦被黑衣人剑上蕴含真气震的倒飞了出去,可黑衣人也好险握不住手中长剑,黑衣人扭了扭手腕子,心中赞了一声:“好沉的一柄剑。”就当他想趁着独孤谦倒地一举擒获时。一旁的霜绛雪不仅没有阻止反而闪身朝一旁跃去。
“你也别想跑。”黑衣人舍了独孤谦凌空一掌向霜绛雪后心击去。霜绛雪不得已只能回身应敌。
若是巅峰之时邵青亭对付眼前女子倒也不难,可是如今邵青亭功力未复加之只剩左手和那女子匆匆对了几招便被逼入险境。独孤谦起身见了急忙赶去支援,玄罡剑一劈而下与那女子的柳叶长刀撞在一起。
这一撞差些没将女子的柳叶长刀撞飞了,“这人好大的力气,速速解决为好。”鬼是最现实的,与人相斗从不会托大,只求必杀。当女子确定了独孤谦的威胁之后当即催动真气全力杀来。“小心,此女是天残夜鬼中恶鬼,功法,武技都诡异之极。”正当邵青亭还想多叮嘱独孤谦几声时,背后又传来利器破空之声,回头一看只见那张显仁率着一众家丁站在后院围墙之上手持弓弩射向院中己方三人。“小心,我去去就来。”邵青亭以树枝代剑护住周身往张显仁身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