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玉猛地回过神:从头到尾,李宜妍都是在故意接近她,从而通过她抓住认识、攀上韩今礼的机会。
韩今越注意到她的脸色,忍不住问:“你很在意这件事?”
“嗯,”她回过神,点头,“李宜妍死之前曾经说:‘我和她是一样的’,我一直有些在意在这句话。”
岁玉想了想,又笑道:“但也不排除是当时她精神病发作,所以说的话不能当真。不过不管如何,我下午还得回趟学校,收拾一下她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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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宜妍在学校内基本没有朋友,舍友们也早早沾染社会风气,学会了拜高踩低,自然不会对出身普通的她另眼相看。
岁玉到宿舍时,她们也不在宿舍。
她拿起一本厚厚的台词本,刚准备放进纸箱里,里面却突然飘出来一张泛黄的旧报纸。
岁玉捡起明显被剪裁过的报纸,发现上面是2020年的一则报道:一名姓李的交警在执法过程中,不慎遭到歹徒的拖拽,最终不幸身亡。
然而对于歹徒的样貌、年龄、身份的具体消息,报道却对此三缄其口,图上只有被打了码的车牌照和警官殉职的照片。
看着眼前的一切,岁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直觉:这名交警,或许就是李宜妍的父亲。
她翻过报纸,发现背后用黑笔密密麻麻地写着“死”,看上去很吓人。
岁玉吐出一口浊气,内心的想法被彻底证实,她拿起手机打给韩今越:“我有件事要问你。”
她的态度很严肃,引得韩今越微微坐直了身体:“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