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岗军营,中军大帐中,紫面阎罗祝朝奉余怒未消的坐在首主位!
下面,铁棒教师栾廷玉、赤面鬼祝彪、扑天雕李应、飞天虎扈成、一丈青扈三娘等人,皆正襟危坐!
众人身后,还站立着一众三庄总管、兵头之类的管事,不住悄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祝朝奉猛得大喝一声:“尔等都给老夫闭嘴!
临出独龙岗时,一个个都桀骜不驯,口出狂言,目中无人!
今日却被区区三个女贼马踏连营,损兵折将!尔等竟还有脸在那里窃窃私语?
老夫将话放在这里!
谁若是再敢胡乱聒噪,休怪我不顾念交情,直接动手杀人!”
话音刚落,祝彪忙起身抱拳拱手道:
“父亲大人请息怒,以免气坏了身子!
今日我营寨被劫,却是众人大意所致!
但请父亲大人放心!
明日我等杀去水泊,孩儿定将今日来踏营的三个女贼戮杀当场,以消父亲大人的心头之恩!”
“我儿不可大意!”
祝朝奉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随即又沉声道:
“七小祝皆跟随老夫学艺多年,武艺皆不算弱!
可在人多势众之下,依旧被那梁山三个女贼戮杀当场!
看来这梁山贼人的实力却是不可小觑,我等前番皆小瞧他等啦!
话说回来,此事也怪老夫大意!
前番得知祝龙、祝虎并同栾教师、王教师在水泊败战时,老夫就该有所警惕!
若非如此,也就不会又今夜这般惨相了!”
“此事也不全怨庄主!”栾廷玉抱拳说道:
“实在是那伙儿贼人胆大包天,竟敢趁夜前来劫我营寨,端是教人可恨至极!
“俺刚刚问过曾与那三个梁山女贼起过冲突的庄兵!
据那厮们说,其中那冥凰罗刹蓝凰儿,竟然拿着俺兄弟栾亭芳的日月刀!
广寒罗刹郑爱月儿手里拿的,却是王教师的毕燕挝!
如此看来,俺兄弟和王教师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此番若不能将那伙人山贼全部戮杀殆尽,我栾廷玉誓不为人!”
这时,祝彪突然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扑天雕李应,冷冷道:
“常言说的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我祝家庄此番损兵折将,实力大损!
就怕有些人心里暗喜不已,只在一旁想着坐收渔利,却不肯出半点儿力气呀!”
此言一出,李应不由面露愠怒道:
“祝彪公子有甚话就直说,休要指桑骂槐!”
“哼!怎地?难道本公子说的不对吗?”祝彪冷哼一声:
“我等皆知,前番俺两位兄长,还有栾廷芳、王天霸两位教师,杀奔梁山泊的起因,乃是为了你那侄女李飞琼!
刚刚那几个梁山女贼前来撞营时,半天都不见李庄主的踪影!
李庄主难道就不想与我等在场众人解释解释吗?”
李应怒道:“前番老朝奉排兵布阵时,李某曾主动请缨要做先锋!
是你三公子祝彪一直反对,老朝奉才让李某并同扈成公子和三娘做了后合!
便连安营扎寨时,祝彪公子也不教我李家庄和扈家庄的兵马巡弋防守!
还美其名曰说,皆由你祝家庄人马守御,好方便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