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临这才松了一口气:“什么?”
白乐卿一瞬不瞬的看向帝君临,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随即明示道:“你瞅瞅临安宫多小个地方……倒不如让贤妃暂住在公主处。”
帝君临抿唇沉默了片刻,慢条斯理道:“你怎么不说让贤妃去春华宫?”
白乐卿环着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帝君临:“让她去作威作福么?”
帝君临:“…………”
帝君临突然想到了什么,狭长的黑眸一眯,意味深长道:“宁妃去找你抱怨了?”
白乐卿摇了摇头:“有眼睛,看得见。”
帝君临缓缓勾唇,抬手捏了捏白乐卿的脸蛋,随即对上她那双狡黠的眸子,漫不经心道:“咱们卿卿不愧跟帝君倾天下第一好,有坑便毫不犹豫的让她踩。”
白乐卿嘴角狠狠抽了抽:“你怎么可以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不当人的话?”
帝君临轻笑了一声,低声道:“瞧瞧,卿卿又听不得朕的嘴里说实话了。”
白乐卿撇了撇嘴,可是皇上你的眼神也很不怀好意哎……
栖安殿内。
帝君倾跟缓缓而入的贤妃对了个视线,她简直就是怄得要死好不好,她皇兄一天天的怎么就不当人啊!
什么后妃都往她殿内送,怎么不往白乐卿宫里送?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贤妃眸子微弯,面上微微有些苍白,给人一种柔弱不能自理的感觉,“怕是这些日子得打扰公主了。”
帝君倾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扯出几分冷笑,一点废话也不想多说:“既然借住在栖安殿,本公主就先说明白栖安殿的规矩了,若是犯了一条,贤妃娘娘的住行请自己解决。”
贤妃面色难得有几分崩裂,寄人篱下,还是得人,手心紧紧攥了攥帕子,艰难的扯出一丝笑意:“本宫都明白,公主放心便是。”
帝君倾突然想起了什么,淡声道:“本公主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还在禁足中吧?”
话落,帝君倾指向左侧的偏殿,略显敷衍道:“喏,你就住那儿吧,既然是在禁足中,那本公主便不希望能在偏殿以外的地方看到贤妃娘娘,否则,后果自负。”
贤妃明显有些忍无可忍,放在以前,谁敢不给她面子,那种感觉,犹如从高处跌入谷底一般,索性直言道:“公主,这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吧?”
帝君倾看向她手上若隐若现的伤痕,便想着定是因为上回对皇兄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而犯了宫规,怎么说,还不是因为她自己自作自受,活该,不然还以为自己在皇兄心中有一席位置呢,不自量力。
帝君倾一脸怒容,语气有很明显的克制,但还是有几分的不善:“过分么?过分去找禁你足的人说事,跟本公主说可没用。”
贤妃顿时被说得有些无言。
帝君倾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眸底泛起些许的嫌弃,讥嘲道:“白乐卿被你欺负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自己过分?就禁足还矫情起来了。”
贤妃低声叱她,声音流露出几分恼羞成怒的感觉:“公主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得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