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手中的笔一顿,抬眸看向她,抬手将桌案上刚用过的金疮药给她扔过去,曲文苏猝不及防的接了一下
\"殿下何意?\"
\"手腕上的伤,怎么弄的?\"
\"赵云娘欲以命相搏,绝不将堪舆图交出,我为了救她,便想将她从崖底拉上来,被她刺了一下\"
文子端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脸上透着疲惫之色
\"她既然费心费力的谋划一切,不过是想给甄炳坤报那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仇,即便你将她活捉,她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将堪舆图绘出,只是一个筹码,你何必如此拼命,即便寻不到人,我也不会有任何言语,母后和父皇给你做保,你既是皇子妃,朝中之臣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不忿言辞\"
\"殿下\"
曲文苏打断文子端的话,抬眸正视着他
\"妾既为皇子妃,便该为殿下出力,殿下所求便是妾所求\"
文子端挑了挑眉,放下书简,单手撑着桌案细细的打量着曲文苏的脸色,眉眼带着审视
\"你这话不真,从前你的性子便是只要你不愿意,便是顾全大局被迫所为之事,是绝不会如此尽心力,你且同我讲实话,可是有什么要求之事,若是我能办的,便允诺你\"
曲文苏动了动眸子,有些懊恼的移开目光,语气有些急
\"殿下,你我本是一体,妾所虑之事便是为了殿下前程,殿下前程似锦,妾便后半生无忧,若殿下非要妾说有什么要求,那便是为了后半生富贵无忧\"
文子端端起桌案上的毛笔,落笔有力,苍劲的笔锋漂亮干净,处处透着一股凌然的威严
\"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
文子端抬眸,被烛火映的发亮的瞳仁看的她心里有些发慌,垂眸掩饰性的将目光落在他笔下的字上,墨迹未干,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文苏君
\"殿下,此举何意?\"
\"先言此事,从前你不喜与我成婚,处处抵制相驳,如今怎么又心甘情愿的留在宫中\"
\"不是心甘情愿,从前您何意自己忘了?那时殿下的态度便是,一个女娘,我会在乎你愿意不愿意,妾在家中生了场大病,殿下是如何说的,她是病了,又不是死了,任谁听见这番言语,还会愿意嫁给这样的夫君\"
文子端抬眸,撂下手中的毛笔,将手中提的字推给曲文苏,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是,在怨我?如今文苏君立了功,此次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便明目张胆的要在正主面前责备当朝皇子了?若是在宫中,总要好好责罚你这胆大包天的小女娘\"
曲文苏轻啧了一声,没瞧见文子端是生气的意思,将那提了字的竹简拿起来看了又看
\"殿下,你同越妃娘娘的相似之处,便是这气的人吐三升血的本事,妾说的是实话,妾不过是想像寻常人家女娘那般被夫君对待,殿下这是嫌忠言逆耳了?\"
\"我便是在教你为人处世如何能保住性命,在宫中那般的虎狼窝,若是如你这样口无遮拦,迟早要吃亏\"
\"妾是因何要日日学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妾本可以做一个普通人家女娘,又因何要去那虎狼窝?\"
\"冥顽不灵\"
文子端一甩袖子,转身推门便走了出去,被冷风一吹忽然清醒了过来,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这是曲副使给他安排的房间,他为什么出来了
而此时院外的合愿同褚玄介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叹口气
怎么又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