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鹛,听你说话,似是这盛京口音,你是盛京人吗?”
林酥酥问。
“是呀,我自小在盛京长大。”娥鹛面色微凝,掩饰般抿了口茶,显然不怎么想继续这个话题。
林酥酥识相转移话头,“朱宴为何自幼在冷宫长大,你可有听说过其中缘由?”
“这……”
娥鹛放下茶杯,迟疑片刻,才道,“我听家中人说过……”
她往林酥酥面前凑了凑,声音飘忽,几不可闻。
“黎王殿下曾被陛下质疑身世……”
“那时,皇后娘娘还在世呢,月妃有孕时,是在宫外。”
“于是有人向娘娘告发,说黎王殿下……并非皇嗣。”
“后来陛下不问青红皂白,将月妃母子打入冷宫。”
“不过我父亲说,若黎王果真不是龙子,陛下不可能会留他活口……”
“陛下他……是故意的……”
娥鹛怅然感叹。
“为什么?”林酥酥追问。
“这谁知道呢?帝王之心,不可妄加揣测。”
娥鹛做回忆状,继续道,“后来殿下八岁时,陛下生了很重的病,满朝文武几乎都以为他撑不下去,可陛下不知怎么的,硬是撑了几年。”
“直到殿下十五岁那年,陛下突然大好。”
“还将殿下和月妃接出了冷宫。”
“后来更是下旨说,有天神入梦,言明殿下是他的命中福星,只要殿下安好,他便安好。”
林酥酥没想到随口一问,竟知晓了朱宴的过往,虽不算全面,但也聊胜于无。
而且还有很多非核心人员,接触不到的消息,想来娥鹛的父亲,必然是朝中重臣。
就是不知道,初见时,娥鹛怎么会一身是血,出现在中都城的山野间。
林酥酥并没问,娥鹛若是想说,自然会主动倾诉。
“咦?这是什么棋局?我怎么看不懂?”
娥鹛注意到眼前那盘五子棋,好奇研究起来。
林酥酥故作神秘,“你猜猜?”
娥鹛凝眉思索片刻,忽而恍然大悟,她划拉过那五子成排的一行,“原来是这样!看似难懂,未曾想这般简单!”
“不过仔细瞧来,下法虽简单,却又蕴含大智慧。”
娥鹛兴趣盎然,招呼着要和林酥酥来一局,林酥酥自然是奉陪到底。
两人玩了一上午,各有输赢,直到午食后,娥鹛才念念不舍告辞。
午后,林酥酥分布在皇宫中的天眼鹎传来一条消息。
燕国竟联合周边几国,打着讨公道的幌子,主动向周国边境发起了进攻。
林酥酥微有些震惊,他们怎么敢的?
这些国家蛰伏多年,低声下气,却在这不算合适的时机,主动同周国开战!
不对劲!
这几国都不是蠢货,若没有十分的把握和依仗,定然不敢主动挑衅!
大殿内。
周皇一把将手中急奏扔到大臣脸上,气的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