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又有人递了拜帖给承影君。
当思宇将帖子送给珈泽婴的时候,他正在后山跟刘政找一个红薯精。也不知道刘政在哪里听到的谣言,说是把未化形的红薯精和人参精种在一个盆里,来年就能结出人参红薯精。
刘政很感兴趣,便跟珈泽婴说了此事,珈泽婴豪气的拍拍他的肩,咱明个就去后山挖。
珈泽婴跟昭辰仙子聊过,阿政对各种动植物的杂交、嫁接技术,似乎特别有兴趣。昭辰仙子思考了一阵,说了一个化神之能的承影君都不能明白的词——蔡格尼克记忆效应。
昭辰仙子也没过多解释,只说这是一种心病的后遗症,你不要阻止和打击他,陪着就是,否则可能他会越来越严重的。
珈泽婴认真的点了点头。
思宇找到二人时,珈泽婴正侧着身子将整个右手臂伸进一土洞里,在拽那红薯精。刘政笑着跟思宇打了招呼,接了过来。
“承蛟他没完没了了吗?还没被打够”?珈泽婴将小胳膊小腿乱蹬的红薯精拽了上来,甩着它身上的泥土,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刘政打开拜贴边看边跟珈泽婴说道:“这是拜贴,不是战书”。
“而且也不是那承蛟,是西海大皇子,敖斐”。
“干嘛?哥哥来给弟弟报仇吗?两个废物一起上就是”,珈泽婴头也没抬,拿出一块绢布,将那红薯精身上擦干净。
“据我所知,西海这两位皇子并非一母同胞,承蛟是妾室所生,他们关系相当不好。”
“西海王宠爱妾室和庶子,这敖斐自幼丧母,虽是嫡长子,但是并不受父皇的喜爱。西海王一直都想立妾室生的承蛟为太子,但是嫡长子尚在,西海臣民均坚决反对。”
刘政说着,见有洁癖的珈泽婴把那红薯精擦的都快发亮了,出声提醒道:“师尊你为何将它打理的如此干净?一会回去还不是埋进土地。”
珈泽婴还在擦的手一顿,把绢布扔刘政身上,“你怎么不等我擦到晚上再跟我说呢”?随即把红薯精塞到刘政怀里,又将手上的泥在刘政衣服上抹了抹。
“那敖斐他要干嘛?”珈泽婴边走边引了一个水诀,一圈圈水流在手上环绕着,清洗着泥土。
“不知,他只说冒昧打扰,需要来拜访一下承影君”,刘政见珈泽婴净手完毕,递给他一张新的绢帕。
“他有说什么时候吗”?珈泽婴麻溜的接过来,擦干了手。
“今晚”,刘政将珈泽婴擦完手的绢帕,塞进了一直在哭哭啼啼的小红薯精那个等于是嘴的地方。
晚上珈泽婴和刘政看着种在一个盆里的人参精和红薯精,满意的用了晚膳,刘政心情不错,吃的都比平常多些。
吃完饭两人散步刚走到山门,就见西海大皇子已经在门外了。
想着跟他们西海从无交情,上次的事也很不愉快,珈泽婴没有让人带敖斐进来,而是决定在山门外相见。
敖斐虽不认识两人,但他和承蛟那个纨绔完全是不一样的,承影君和光武君的事迹还是略有所闻的。一见他们两容貌气度,一如水墨丹青,一如樱花粲然,便已猜到来者身份。
“承影君”。
“光武君”。
敖斐彬彬有礼的打着招呼。
刘政看来人如此客气礼貌,也是笑着回了一礼。
“你找本君何事?是想为承蛟报仇,再来跟本君打过吗”?珈泽婴挑着眉看着这西海大皇子。
敖斐听完又是一笑,裂开了一嘴大白牙:“并非为了承蛟,但是此次冒昧来姑射山,确实是斐想来挑战承影君的”。
“还是来打架的呀”,珈泽婴低着头,心想着这西海的人是陀螺吗?不被抽一顿就不舒服?挨个的来找打。
珈泽婴抬眼看了看刘政,果然刘政笑着对他摇了摇头,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说了一句:“阿政不让我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