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花房送来两盆迎春花,含苞待放。
安陵容想起自从皇上给三阿哥赐婚,嫡福晋姓董鄂氏,是尚书席尔达的女儿。席尔达可是当时从康熙时期就炙手可热的人物,满洲镶红旗,皇上可是给三阿哥挑了个好福晋。
齐妃似乎有了底气,越发有气势了。连三阿哥也在前朝,也有不少人捧着,对待这些兄弟态度也桀骜了,常常仗着年长,说教底下的弟弟。
宫女进来通报,“娘娘,谦嫔娘娘来了。”
“快请进来。”
宝鹊掀起帘子,风茹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宫女解下斗篷,挂到衣架上。
风茹婉一边走到火盆旁,一边说“今天的天真冷。”,说着,还打了个寒颤。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安陵容坐在榻上笑着问。
“我一个人也太无聊了,和宫里的祥贵人又不对付,一个人玩腻了,找你说说话。”宝鹊搬来一个凳子,风茹婉坐下,伸手烤火。
绿枝笑着端来两杯热茶,放到炕桌桌上,“谦嫔娘娘,怎么没拿着手炉?快坐到榻上,宝鹊,你去拿个手炉来。”
“不用,这么短的一段路,我嫌麻烦,没让她们准备。手已经烤热了。”说着,风茹婉起来,走到安陵容旁边坐下。
“这花在这个时候颜色还真新鲜。”风茹婉说完,端起茶喝了一口,又往四周看了看,“你的月季花呢?我记得和这个颜色一样。”
“昨日刚修剪了。”安陵容指着门后的两个大瓷盆里修剪的矮矮的月季,“你看,在那呢。”
看着桌子上摆的几盘点心,果脯。风茹婉捡了一个桂花糕吃了,“你不是说这几日请安时,夏冬春难道的消停了吗?也不和祺贵人吵嘴,也不爱炫耀了。”
“怎么,你有什么消息?”安陵容抬头看了一眼风茹婉,打着络子问。
“我也觉得奇怪,派人去打探,这才知道夏冬春一个月没来月事了。”风茹婉满意的看着安陵容吃惊的样子,继续说“连螃蟹蒸饺也不吃了,脚上穿的花盆底也矮了,鞋面上也只是刺绣,连个珍珠都没有。”
“难怪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夏冬春从前穿的花盆底都很高,原来是这样。”安陵容恍然大悟的说。
风茹婉晃了一下发上的流苏,“夏冬春之前发上可是一边一个流苏,这几日也没了。”
“还真是,都有些不像她的风格了。也不知夏冬春这有几个月了。”安陵容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风茹婉。
风茹婉摇头,“从她的行事来看,她也就是这几天才猜到有孕的。具体几个月也说不清,有的妇人怀孕前两个月还来葵水呢。”
“咱们都看出来了,恐怕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吧。我说这几日皇后怎么特意看过夏冬春几眼。”
“皇后也不知在想什么,总之,咱们得小心些了。”风茹婉有些苦恼的趴在桌子上,摘迎春花。皇后行事手段太过狠辣,从不会给人留下余地。偏偏有着太后撑腰,即使被发现,也会有替罪羊顶上。
安陵容低头继续编络子,“也不知这回会使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