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雪在此时也跟着青黛走了回来,他换下了一身粗布麻衣,换上了最普通婢女的服饰,到恢复了往日那可怜模样。
她低着头跟在青黛身后,额头上依然是红色的印记,上面还能见到一些小小的血点,衬着她更加可怜了。
这些病女全都是在后院劳做的,有的负责管账,有的负责一些杂活,有的是帮厨,比起前院那些洒扫侍女还要再低一等,他们属于几乎永远见不到主子的那一类人,却在此刻见到了主子,一个个惶恐不安,生怕主子一个怪罪下来,她们会脑袋不保。
侍卫们一番搜查,最终找到了一个红色的荷包, 荷包立即被送到了白幕杨的面前,白幕杨看着掌心里的红色荷包,又将手中的荷包放到了青黛的手里,对着惜雪问道:“这可是你的荷包?”
惜雪闻言,抬头定睛一看,立即喜笑颜开,说道:“是,是,这就是奴婢的荷包,奴婢谢过主子。”
白幕杨点了点头,随后又朝着侍卫问道:“这个荷包是在哪发现的?”
侍卫立即拱手作答:“是一位婢女的床铺下,被枕头压着,我见颜色和其他婢女用的不一样,这才翻出来。”
白幕杨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承认还来得及,我数三个数,倘若无人承认,那就只能请那床位的人出来了。”
闻言,婢女们个个都倒抽一口凉气,用眼神打量着周围,她们互相看着,纷纷希望对方能承认。
“一。”
无人承认,婢女们全都面面相觑,没有人出面。
“二。”
婢女们全都低下了头,等待着宣布结果。
“三。”
话音落,白幕杨立即让侍卫报出床的位置。
“回主子,是左侧第七张床。”
语毕,人群中立马发出一声抽气声,白幕杨立即沉下脸,说道:“自己站出来!”
人群耸动了一下,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高个子婢女颤颤巍巍的走到了人群的前面,看到白幕杨沉着脸色,程赋面色也有些不好的样子,吓得腿软,立即倒了下去,猛的跪在了地上。
“主子,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啊,奴婢是冤枉的,求主子明查。”
说完,那婢女也磕起头来,脸上早已被泪水和鼻涕糊了满脸。
白幕杨又问道:“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那好,惜雪,你是何时发现你的荷包不见了。”
惜雪闻言,怯懦的回答道:“是……是昨日,昨日我砍完柴回来,就发现藏在枕头底下的荷包不见了。”
说完,就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婢女道:“阿香姐姐,我自认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可是你为什么要偷我的荷包,里面是我这两个月来攒的工钱,若是没了这些钱,我又该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