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倌儿修令策,因为是“残疾人”,不能骑高头大马,他是坐着踏云拉的马车来迎亲的。
易可贞向父母磕头,拜谢养育之恩。
安亲王和于氏抹着眼泪看着女儿上了花轿。
修落然看花轿走远了,她悄悄对安亲王和于氏说道:
“王爷王妃,想嫂子了捎句话到镇西侯府,我嫂子就会回来看你们。
我们家的媳妇可以随便回娘家,只要你们不嫌烦。”
于氏一听高兴了:“这怎么会嫌烦呢。让她在家住几天可不可以?”
“可以,我大哥会陪着她的。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去我大哥家做客,住几天都没问题。”
“好,好,太好了。”
于氏很高兴,也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
安亲王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开心得很。
他们夫妻就三个儿女,长子长女都远离京城,小女儿这也嫁出去了,他们能不难过吗?
听说女儿随时可以回来,他们随时可以看女儿去,还有比这更高兴的事儿吗?
看着花轿走远了,安亲王夫妻俩有说有笑地回去了。
镇西侯府中门大开,里里外外张灯结彩,侯府门口人来人往。
今天的修落然可是总管事。
她从安亲王府回来后,就开始张罗筵席的事情。
修令群悄悄来告诉她:
“落落,韩静娆也来了。”
修落然很惊讶,以她和韩静娆的关系,韩静娆没理由登门啊。
就算是面子情儿,随大流随便写点儿礼金,来的应该是她爷爷或父亲,也不会是她吧?
看妹妹皱起的眉头,修令群说道:
“韩静娆她爷爷,工部尚书韩行允,已经写了礼金了。”
“什么?”
修落然更惊讶了,不会吧,韩静娆这是搞的哪一出啊?她怎么看不明白了。
修落然很忙,没功夫细细分析这件事儿:
“三哥,你悄悄找个可靠的人,把韩静娆送来的东西,不管她是写的礼金也好,拿的礼物也罢。
只要是她拿来的东西,一定要单独收起来,等我看过之后再说。”
不是修落然小心眼,实在是韩静娆这人心眼太多,一个不小心可能就着了她的道儿,不得不防啊。
尤其是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
因为这是修家多年来第一次办喜事,修落然决定大办,怎么热闹怎么奢华怎么办,反正他们镇西侯府又不缺钱。
别的且不说,你听说过来参加婚礼送礼,还能收到礼物吗?
顶多就是给你几块喜糖,有的至亲家的小孩子儿能得个红包。
修家今天的举动就叫很多人大开眼界,他们给送礼的人都准备了礼物,不管是写礼金还是送礼物,人人有份儿。
是什么礼物呢?
是做工精致,造型新奇,成色极好的银饰。
男人的是各种形状各种款式的扇坠,女人的则是耳坠。
要说凡是来镇西侯府的人,不是高官就是权贵,人家会在乎这一个扇坠耳坠?
可当不了这些银饰做得好看啊,有花草树木,有小动物,还有猛禽猛兽,有微型画,有诗词有书法。
每个人都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图案,选好扇坠耳坠的人几乎都爱不释手,欢喜非常。
很多人当时就佩戴上了,还不时摸摸看看。
这是他们来参加婚礼的第一个惊喜。
第二个惊喜是,酒席上,他们吃到了很多从来没吃过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