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早就将枕头打湿,秦芜九摸了摸眼睛干枯的泪痕,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
不由喃喃自语:为什么这里这么痛。
天色由鱼肚白色开始变化,先是一角,半圆,全圆,霎时间,万道金光投向大地,光布满了,一轮金灿灿的朝日,一缕霞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秦芜九坐在床上呆呆得望着前面,整个人像潭死水般寂静,又仿佛置身在泥潭中,有千万只手把她往下拽,胸口的痛处是那么真切。
斑驳的光慢慢打在秦芜九的脸上,这才将她的思绪给拉回来。
这诡异的梦,竟然如此真实。
也罢,该来的总会来,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就自然浮出水面了。
秦芜九将那心头那股苦涩交杂着恨意的感觉平静下来,站起身穿好了衣服。
现在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将自己的规矩跟朱雀居的所有人都交代一遍,虽然这人都是这未婚夫玄苍请来的,她也可以放宽心,家仆一些不打紧的下人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自己贴身的人,还有管家,自然还是需要自己挑选。
就算这玄苍对自己是真心的,但是毕竟认识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自己还是要留个心眼比较妥当,自己才能放心。
而秦芜九看到门口的两个身影便知道是白桃和翠竹早就在门口等候着了,便朝门那边吩咐道。
“你们两个进来吧”。
听到秦芜九的吩咐,白桃翠竹二人麻溜的将早晨的洗漱用品拿了进来。
只见两人的动作都十分的小心翼翼,因为她们还并不了解这个主子的脾性,只听外界传闻,这秦芜九某天性情大变,先是休了本来有婚约的太子,然后去将军府找找茬,要了门店还有一堆东西,最后还跟将军府断绝来往,估计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看着小心翼翼的两人,秦芜九莫名觉得好笑,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至于这样吗。
于是淡淡朝着两人开口:白桃翠竹,我很可怕吗?怎么感觉你们很怕我啊。
听到这话,两人脸色一慌,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话,就感觉有强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