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您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祖上指不定是哪位王爷吧?”
林浩试探性的问道,他再清楚不过,当年特殊时期,大清的那些皇族后裔,为了避免迫害,一个个都改名换姓,金姓前身可不就是那爱新觉罗。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今个我做东,正阳楼涮羊肉怎样?”
金忠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落寞之色。
“这大夏天的吃涮羊肉,您没搞错?”
林浩有些个忍俊不禁,至少在南方肯定是没这个习惯的。
“这您就不懂了,羊在经过春冬两季的滋养,膘肥肉嫩,其肉炖出的汤味醇,膳味小,正所谓六月的羊肉赛人参,正阳楼老师傅的刀工,片出来的羊肉薄如蝉翼,八珍锅一涮,那叫一个地道!”
“三伏天这么一顿涮羊肉,焖出一身汗,暖到心窝子里头,来年到了冬天都不怕冷的。”
金忠说着就拽着林浩出了门。
正阳楼不愧是京城八大楼之一,这六月三伏天,那都是人满为患。
“小王爷您来了,二楼的包间已经给您备好了,咱们里头请!”
伙计的一眼就认出了金忠,赶忙上前迎着笑意道。
“我去个洗手间,伙计领个路。”
林浩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从伙计的称呼里头,便能知道金忠果然是个王爷,就是不知道是历史上的哪位。
“客官您小心脚下,这儿进去就是恭房。”
伙计将手帕搭在肩上,朝着林浩做了个请的手势。
“伙计,我想问问,那位金爷到底是什么来历?”
林浩冷不丁的问道,手里一张百元大钞已经塞了过去。
“您跟他一块的您不知道,也算正常,小王爷可没有半点架子,他是惇亲王奕誴的重孙子,虽然如今不兴这个了,但他跟其他那些恨不得将亲王两个字写在脑门上的货色可不一般。”
“夏天小王爷就穿着个短褂到什刹海纳凉,拿一把大蒲扇坐在树荫下跟一帮贩夫走卒海侃,天南地北,聊的不亦乐乎,冬天,就裹一件老羊皮袄,溜到咱们正阳楼一带来吃烤羊肉,喝羊肉汤,有时高兴了还请邻桌的老百姓一起大块朵颐,平时街坊邻里出点什么事,都不经公,就请小王爷来评个理。”
“爷,您先方便着,我还得去招呼客人。”
伙计说完便是朝着大堂走去。
惇亲王奕誴林浩自然听过,没想到金爷竟然是这位的后人,妥妥的王亲贵族。
解手完后,林浩来到二楼包间,桌上的铜锅已经摆好,通红的碳火使得炉子里的羊汤咕咕冒泡,所谓的八珍也是附在汤上头,浓郁的发白的羊汤可没有后世那些科技狠活。
更要命的是,桌子两头坐了两位林浩再眼熟不过的人。
一位是世人所熟知的央视名嘴,另一位可不就是那位爱好抽烟喝酒烫头养小马的谦爷,于谦。
“这是犬子金于谦,这位是央视的赵忠祥老师,平时就爱和我整上两杯,正好赶巧了!”
“谦儿,这位是咱们新来的邻居,赶紧叫林叔!”
金忠说着就朝于谦脑袋上来了一下,老帝都人可不讲年龄,讲的就是辈分一说,金忠将林浩当做兄弟,那于谦可不得喊声叔儿。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