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制之时便是专门针对体质的,胡令人与我们黎国人不同。就好似忆语花只有胡令有,海上花只有黎国有一样的道理。制作此物取的是黎国的水,我们自小便取水源饮用,日积月累,就是最好的解药了。”黎若宝眼神锐利,朝那浓雾之中缓缓移动的人影就是一击。
“不知爹能否撑住。”宁子顺双手还能用,轻易一扭便将靠近的胡令人擒住,长刀一划,对方便命丧当场。
“清衡军的兄弟已经去寻他了,都是精锐,你放心,定能护住宁爸爸。”黎若宝估摸着差不多时候了,此刻应是药效最佳之时,便扶着宁子顺到相对安全的地方,独自去寻宁诺。
胡令人头晕乏力,还伴随着恶心纷纷呕吐了,双腿麻了行动受限,领头的将军只能命部下暂时撤退。
待敌人退去之时,黎若宝与一名将领搀扶着虚弱的宁诺回来。
对方也不知为何,竟找到了望涵洲的的三位军中医者所在,将其一击毙命,除了黎若宝,还有清衡军的一名医者与外,其余人根本不懂医术。
清衡军内本来有两名医者,方才敌袭时也被灭杀了一位。
而此刻的望涵洲被胡令袭击了十几日,处处残垣断瓦,下脚之地少之又少,宁诺根本无法在此地疗伤。胡令敌军也不知何时会再回来,在伤药与医者稀缺、伤重的人又多、所处之地也不安全的种种情况之下,宁诺不适宜继续在此,他不走只会死,其他伤重不能动弹的士兵亦是如此。
黎若宝想到离此地最近的禛国公蔡廷,明太师曾与她说过有事可寻文帝信任的几位,其中便有蔡廷,他便是文帝的蔡皇后老爹,如今也有七十了,连武帝也不敢动他的老臣之一。
黎若宝一边替宁诺简单救治,一边劝他去寻禛国公,清衡军那位医者也去救治其余伤重的士兵,忙得不可开交。
黎若宝命人去堵住闸口,以防敌人再次折返会从那儿来。
虽然有了五万清衡军与新的军备,可也只是杯水车薪,对方有多少人都能约莫知晓,便是再来十五万人也未必取胜。
待黑夜来临,鬼军众人也赶来了。好不容易吃口热饭,宁子顺私下却问她“他们中了毒障会死吗?”
黎若宝咽下半壶水道“不会,顶多就是乏力腹泻七日罢了。七日内击退他们便安全了,你与宁爸爸伤得重,打起来我顾不得你们,时间紧迫也不可分心。渡沄会护送你们离开,你们先到安全之地,此处自有我。特别是宁爸爸,需得赶快治疗。此地无多余医者可用,你也应当知晓。”
宁子顺问她道“那你?”
“你们拿着我的令牌去找禛国公,他会帮你们。”黎若宝扒了整碗饭,又笑道“我的武艺在你们之上,不必担心。五日我便可拿下与你们汇合了。望涵洲,不会失守。若宁爸爸醒了,让他护好那东西,莫要被发现了,我还用不上那玩意。”
黎若宝每次都能提早完成任务,但此次,怕是要食言了,她根本做不到。
“是何物?”宁子顺不解。
“他知道的,你就这般复述给他便可。”黎若宝虽及时救治,可宁诺高热不退,方才又晕死过去,这些宁子顺都能看见。
“你万事小心。”而且黎若宝的人马到齐,自己又带伤说不准会成为她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