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刚一出口,只见那书生连忙躬身施礼道:“原来您就是诗名远播、才华横溢的崔相爷。在下张九龄,久闻相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崔时一听这个书生名叫张九龄,总觉得这个名字听着十分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听过,就十分客气的说道:“张兄不必多礼,既然今日你我能有幸相识,不如在下请张兄到府上小酌一杯如何?”
张九龄不卑不亢的回道:“承蒙相爷厚爱,只是无功不受禄,九龄乃一介书生,冒然前去相府叨扰,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崔时回道:“我观张兄气度不凡,将来必非池中之物。何况就凭张兄刚才这首诗,就足以见张兄文采出众,将来必青史留名,何必要妄自菲薄呢?”
张九龄见拗不过崔时,回道:“大人诚心相邀,若在下再拒绝,那就有点不识抬举了。既然这样,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九龄答应后,随崔时一同来到了崔府。
回到府里之后,崔时当即命人准备了些酒菜,与张九龄边饮边聊。
崔时问道:“敢问张兄现在何处高就?”
张九龄回道:“说来惭愧,下官乃是秘书省校书郎!”
崔时现在乃是朝中的宰辅之臣,自然知道校书郎是什么官,也就相当于现代国家图书馆的馆员,按品级是九品官。虽然官职不大,但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基本都是进士及第,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人才能担任,怪不得张九龄的诗可以做的这么好!
崔时问道:“如此说来,张兄也是进士及第了?”
张九龄羞愧的回道:“启禀大人,下官是景龙初年的进士,做校书郎已经有几个年头了!”
崔时说道:“张兄不必客气,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我之间兄弟相称即可,不必拘礼!”
从张九龄的语气中,崔时可以看出,他对于当前的现状非常不满。而且通过两个人的交谈,崔时也看出了张九龄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有为青年,心道:“若以后李隆基登基,自然是需要这等才识过人的人才来辅佐的,我何不等机会成熟了,把他介绍给李隆基认识,岂不是一举两得!”
两人边喝边聊,崔时说道:“我知道张兄久居校书郎之职的确有些屈才,将来有机会定当向皇上保举,让张兄获取更为!合适的官位!”
张九龄道谢道:“承蒙大人抬爱,下官实在是感激不尽!”
崔时说道:“张兄不必客气,崔某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张兄答应?”
“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只要下官能办到的,绝不敢推辞!”
“小儿崔涣已经六七岁了,我见张兄才华出众,想请张兄在空闲的时候来府上传授他些学业,也好让他日后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张九龄见崔时说的如此诚恳,自然也不好推辞,就满口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