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这是我作为医者应当做的,我也很感谢你对于治疗的配合,很好的完成了你应该完成的那一部分。”
一老一小相视一笑,双方都很开心。
“以后要是来市里有时间,记得常来看我老头子,最好是带上茶叶。”
“没问题。”
“我把家属院那边的电话留给您,您要是茶叶喝完了,就给我打电话,我给您送过来。”
“成。”
他从抽屉里把他给安宁准备的凉茶包递了过去。
她也没有跟冯大夫讲客气,接过茶包,道谢之后出了诊室。
“走吧,回家咯~”
把茶包放他手里,路安宁一身轻松的往医院门口走去。
她身后的随景行还沉浸在刚才的噩耗中无法自拔,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再吃药了,但是他敢肯定,他要是不吃,不听从医嘱,安宁能一个月不搭理他,甚至可能时间更久。
“怎么了?还郁闷呢?”
“你说呢?”
“这让我怎么开心的起来?”
对他来说,世上最悲惨的情况莫过于此。
“好啦,别难受了,半个月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很快的。”
“你这个小没良心,你指不定希望时间更久点。”
“怎么会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怎么就不是呢?
在回去之前,找了个邮局,给京市的两个家里分别打了一个电话报喜。
接电话的是两个爷爷,他们听到随景行已经彻底恢复了,都很开心。
随爷爷没有和路安宁多聊,毕竟两人其实也不太熟。
倒是路老爷子很喜欢和孙女说话,两人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挂电话。
打完结算电话费的时候,邮局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里替他们在肉疼,两通电话打了她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
回到家,路安宁跟隔壁范嫂子借了一个药罐。
“你们家不是有一个吗?”
范如意将自家极少派上用场的药罐找了出来。
“景行今天也去看了一下中医,大夫给他开了半个月的药。”
“怎么了?是受伤的影响吗?”
“不是,受伤的地方已经养好了,是他有一些常年积攒下来的小毛病需要调理。”
“你和周大哥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去检查一下。没问题最好,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他们这些军人,难免会有一些同样的情况。”
“行,我周天就拉他去一趟市里。”
范如意一听,顿时上了心,她也是个疼丈夫的人。
她们家周栋比景行早入伍几年,年龄大了九岁,景行都有小毛病,她们家的指不定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