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安没有理艾能奇的眼神,他跟随着何婶继续看房子。何婶带着几人走过一片菜地来到一处假山,假山的腹内,还藏有一座石屋。东面有一座楠木厅厅西侧有一“不系舟”,坐在舟上可俯视池鱼,就像船只从外面航行归来,寓意着平平稳稳,一帆风顺,坐在舟上可俯视鱼池。穿过连廊来到一处建筑物前,斑驳的牌匾上写着“玉绣楼”,建筑是前后两座砖木结构二层楼,既采用中国传统式的串楼理念,又融入西方的建筑手法,如采用法式的百叶门窗、日本式的拉门、法式的壁炉、铁艺的床等等。玉绣楼前面是一座面积为160平方米的“云归堂”,是一座楠木厅,此处为主人会客的地方。楠木厅正厅大门两侧,融合了西方建筑的手法,运用整块4平方米大、9毫米厚的玻璃,有很好的采光效果。
走到何家祠堂,何婶没主让众人进去,只是打开门让众人在门口看了一下,何家祠堂占地面积约三百平方米,祠堂由东向西形成大小祠堂。祠堂内陈设容像是何家先人的容像。出玉绣楼沿着复道回廊向东入风云楼,风云楼是何家的客舍,形似马鞍,分为东、西两幢楼。东楼亦称东一楼,往北整齐排列东二楼、东三楼。此三幢楼,皆为两层,前后相连,上下相通。在东园的所有建筑群中,船厅是最精致的,整座厅形似船形,厅周围以鹅卵石、瓦片铺成水波纹状,给人以水居的意境。厅旁抱柱上有对楹联:“月做主人梅做客,花为四壁船为家”,船厅四周用通透玻璃镶嵌的花窗。风云楼外的有一大水塘,以水池居中,池中央便是水心亭,这座水心亭是中国仅有的水中戏亭,专供园主人客人观赏戏曲、歌舞和纳凉赏景之用。整个院子建筑物全部由复道回廊连接,贯穿全园的复道回廊,全长1500多米。回廊俗称串楼,分上、下两层,将东园、西园、住宅院落都串连在一起,廊东南两面墙上关有什锦洞窗和水磨漏窗。面复道就是在双面回廊的中间夹一道墙而形成,起到分流作用。复道的交叉口一边通向蝴蝶廊,一边通向读书楼,读书楼位于船厅后身西北角。当然众人没有完全看完所有建筑,主要是天也快黑了。
众人回到水心亭坐了下来,水塘中已不见当年的池鱼,而是改种了水稻和莲藕,看样子也是生活所逼改了功用。卫青看了看众人说:“将军觉得如何?”王佑安也不费话直接说:“这院子确实不错,放在这里一直没有卖出去,估计麻烦也不小。还有就是这院子要能用估计还要花上两万两银子吧,何婶你报个价吧。”何婶听了王佑安的话立刻就露出了高兴的神色,踏价是买家,她虽然没有到处跑生意,但她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丈夫也是大海商,没吃过猪肉也风过猪跑啊。她淡淡一笑说:“将军本是过江龙,岂会怕那些鬼魅小人,我也不乱说,如果没有麻烦,这院子十万两也买不到,现在我只要两万两,多了我也守不住,这两万两我也不全要现银,有两千两就够了,其余人粮食和布料等物资,帮忙找个镖局送我回老家就行,还有就是我需要一两件防身的武器,我看你护卫身上的火铳不错。”王佑安笑了,这女人放在后世妥妥的女强人,对周边形势认识非常清醒,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他笑着说:“行,就这个价,但火铳不能给你,我为你准备另外的防身武器,你一个对付个七八个人没有问题。其他物资你开个清单给我,我去联系镖局相信他们不敢耍什么花样。”何婶也没有磨叽,找了纸笔写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写好了。王佑安接过来一看,字迹娟秀有神,功底不是一两年都能写得出来的。王佑安随手递给艾能奇,这时就听见何婶说:“明天我们就可以办完手续,后天我们就回老家,你们能准备好吗?”王佑安笑着说:“应该没有问题吧。”一行人告辞而去,王佑安也没有找客栈,直接回了船上。
第二天,王佑安就安排士兵们将船上的货物转移到铺面里面,席大柱几个人去帮何婶采购物资和联系镖局,王佑安带着艾能奇和一个班的士兵再次来到购买的院子。何婶可能知道他们今天要过来,就根本没有关门,他们来的时候门已经打开了。何婶过来和王佑安见了一面,就去安排自己搬家的事情去了。王友安和艾能奇他们首先来到那块菜地前,对艾伦奇说:“把这里全部平整起来作为操场,我们今后住在这里的士兵都必须坚持训练。”又沿着整个院子的围墙走了一圈,指点了哪些地方要进行改造和修葺,每隔50米还要设一座岗亭,然后把整个房屋的用途和计划和大家一起商量了一下,就对房屋功用进行了安排和分配,最后来到那个水池边,对艾能奇说:“这里的水池还要往下挖,把淤泥全部清理出来,要保证蓄水量。看了看周围建筑物又说:“这些全部是木制建筑,要准备一些水龙注意消防,每个建筑物前都要准备消防用水。围墙准备灭火沙子。”想了想说:“安排人在院子里再打四五口井,要考虑被别人围困。”艾能奇一边听一边记录,见王佑安说完了,他又主动建议说:“得不得建一个武器仓库,还有要不要准备马厩。”这是王佑安遗漏的事,王佑安听了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看艾能奇说:“小艾,很不错,很不错!”
花了半天才安排完,这时席大柱几个人也赶着三辆马车回来了,车上全部装的全是粮食和肉干,几大卷布料,桌椅,甚至是锅碗瓢盆等餐厨工具。在院子的众人也一拥而上帮忙把东西卸下来,搬到各自房间里,原来的建筑物里基本没有什么家具,不知道是何婶卖了还是被别人抢了。一连跑了三次才把院子用的东西备齐,何婶看着满屋的家具老泪纵横,可能这些东西让她想起了什么。何婶也帮忙弄好了午饭,所有人在这院子里吃了第一顿饭,也看到了何婶的儿子。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皮肤白皙,脸色有点苍白,见人的时候怯生生的。何婶怜爱的看着孩子说:“小苍,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家里的变故让这孩子变得胆小,不敢出门了。”王佑安后世见过这种病例,因为某种刺激让人走向自闭,形成忧郁症,这种病可以药物干预,也可以通过环境改变来解决。王佑安不想和何婶讨论这个沉重的话题,主动接过话说:“你们回到老家就会慢慢好起来,我觉得你们还是要找两三个奴仆才行,你们回老家肯定是只能买地来维持生计,没有人帮助,怎么伺弄这些土地。”何婶说:“下午我出去看看,找两个人回来,你们这么大的院子不找人帮忙打理吗?我也帮你找两个丫鬟回来服伺候你的起居吧。”王佑安摇了摇头说:“我们确是当兵的,早习惯了自己负责自己的衣食住行,我怎么能有特殊的要求呢?”何婶奇怪的看着王佑安想,这人没毛病吧,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吗,那些武将更是妻妾成群,不会是身体上有缺陷吧。她用一种我明白了的目光瞟了一下王佑安的某个部位,脸上充满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