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一个拿着手机瑟瑟发抖的金欢，和刚从地上爬起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何菲菲。

我走到金欢的面前，一把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像她们刚才对我的电脑做的那样——

摔在地上，用脚踩得稀碎。

金欢缩在墙角，已经用手护住了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全身都写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转头，去看何菲菲。

何菲菲脸上除了惊疑之外，还有肉眼可见的慌张。

她后退了两步，用手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看着她的脸，想到了这张嘴曾经说过怎样恶毒的话。

想到了这个脑袋里曾经计划过怎样邪恶的事情。

想到了姚敏敏遭受那些身体和心灵上折磨的时候，是有多么痛苦。

“啪”我没忍住给了她一巴掌。

何菲菲捂着脸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慢慢往后退。

我一步一步不急不慢地追着她。

她后退的速度更快了，最后实在退无可退。

因为我已经把她逼到了墙角。

“啪！”

我又给了她另一边脸一巴掌。

何菲菲吃痛，这下有点急了：“灿灿，你要是敢动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来好了，如果你们动得了我话。”我满不在意。

半年前，我还为自己找不到何菲菲而遗憾，现在我已经有了能和她叫板的实力了。

我没有了债务顾虑，不再手无缚鸡之力，身后也有了许多人的支持，那些我曾经帮助过的人，或者我对他们而言有用的人。

谢阎王，陈清雅的父亲，胡恬的丈夫汪立，更不要说现在楚父也已经站在了我身边。

何菲菲强装镇定：“你要干什么？”

“你应该问问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我微微俯下身子，逼近她。

何菲菲抬起头，强装镇定：“我不过就是弄坏了你一点东西罢了，大不了赔给你就是了，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学费还是我付的呢！”

她竟然还试图用自己对我的恩惠来要挟我。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我又给了她一巴掌。

“找两个男人来把我绑到这个小巷子里来，就是为了把我的东西抢了砸了？如果不是我有些自保的能力，还会是只把我的东西抢了砸了这么简单？

我分明记得，你刚才不还叫嚣着要把我打一顿，让我懂事吗？”

我一只手拽起何菲菲的头发，迫使她看着我的眼睛，另一只手作势要打她：

“继续说啊，你还曾经做过什么事情？”

何菲菲看着我的巴掌，怕继续被打，开始竹筒倒豆子般地全说了出来：

“我、我之前在聚会的时候针对过你、还、还有军训的时候，也有意让你难堪过……不过，不过你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何菲菲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声音变得小许多。

“我没受到伤害，那是因为我心里强大，不是因为你做的事情多么微不足道，明白么？”

我一巴掌又落了下去。

何菲菲挨了三个巴掌，终于不再顶嘴，改口说自己错了，叫着说自己以后不会针对我了云云。

“继续说，以前还做过什么事情？”

何菲菲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没有再做过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如果，我还有什么事情冒犯到你……我跟你道歉……道歉”

“我说的是以前，以前！”我又拽了拽何菲菲的头发：“比如说，高中的时候，做过什么事情？”

我看见何菲菲眼睛里闪过一丝心虚，不由得暗暗好笑，原来她也会心虚啊。

看来也知道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情是见不得人的，是不光彩的呀。

“没……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何菲菲嘴硬，继续说道：“我就是因为喜欢楚煜城，看到他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嫉妒到失去了理智，所以才……”

还想要狡辩……

我把那句话还给了她：

“我吧，本来也不想用打人这种低级的方式，但是有些人，她不打就是不承认自己做过啊，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