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来他的紧张,自责,关心,都是为了他的头疾。
她的手要是有事,就没人能调理他的病症。
看来他现在是想通了,打算要保住他这条命了。
明明是很符合逻辑的想法,她的心却不期然的滞了一瞬。
这感觉就好像,她对他期待了什么。
她直起身子,与他拉开了距离,同时也掩去了那抹不适然,平静的反问,“那你呢。”
司擎打开了医药箱,戴上白色的医用手套,闻言动作一顿。
就听见小女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你腹部刀疤的血崩毒,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给你解了?”
为他治疗头疾,是她对曾经他帮她做过人体针灸实验该予以回馈的报答。
但是她也惦记着他腹部的刀疤毒。
那是他在她的地盘上受的伤,他似乎也因为这道伤耿耿于怀,她必须要补偿。
司擎眸色一黯,“怎么?司太太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之前说的话了?”
他的声音低沉如醇厚的酒,透着几分警告的危险感,如同地狱修罗。
虞今朝眸心一动,当然记得他说的那句——
他要让这道疤发作时剧烈的疼痛去提醒他发生过的事情,一点一滴都不能忘。
正是因为记得,所以她也无法释怀。
因为这刀疤是存在于他们的过去。
她莫名有种直觉,是因为她的原因,他才会受伤。
“你的头疾短时间无法治愈,这血崩毒若不治好, 你出任务时随时可能会发生不测。”
虞今朝小脸坦然,平静的述说着。
司擎看了她几秒,随后低头解开袖扣,不紧不慢的折了上去,露出结实修韧的小臂,
“你很怕我死么?”
虞今朝听着他仿佛就是随口一说,没有迟疑,点了点头,“我们是夫妻,我当然不希望你出事。”
她年纪轻轻,可不想当寡妇。
随后补充道,“而且,我也想知道,你受的这道伤,是不是因为我?若是如此,我有义务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