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颗佛心可悟不可修,这就是李莲花呀!
方多病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虽然直面怒火的不是他本人,但是还是心有余悸。
猛地,他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一抬头便对上了李莲花的眼神。
方多病眨眨眼,有点摸不准应该先抓什么重点。
斟酌了一会儿,他开了口:
“那什么……阿飞,你之前不是说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是角丽樵的吗?”
李莲花忍住了扶额的冲动,这傻小子,话题转换得也太生硬了吧。
不过都已经说出口了,他也顺便问一句:
“你怎么看?”
“是角丽樵没错,”笛飞声抱着手臂,“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解了至纯无心怀的毒。我准备这几天就回金鸳盟。”
李莲花心领神会,“你是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一旦她留意你的脉象,至纯无心槐的谎言就会不攻而破。”
“我也想到了,”笛飞声一脸慎重地望着柘荣,“柘荣,你能解决吗?”
柘荣思索了一会儿,就开始将怀里的瓶瓶罐罐取出来。
他挑挑拣拣后扔过去一个瓶子,“这可以改变你的脉象,不过具体调整成什么样,你还要和李莲花商量一下。”
笛飞声勾着唇,朗声道谢:
“谢了,等这些事情了结后,我还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没想到你个冰块脸还会说谢谢。”
方多病一只手搭在了柘荣的肩膀上,看笛飞声的眼神活像看到了会飞的猪。
“下去。”
柘荣一抖肩膀,无情地把方多病的手抖下去。
他也不管面对的是笛飞声,傲娇地一抬头,“我可说不准,看我那时候的心情吧。”
李莲花微一思索,眼神中已经现出几分恍然之色,看起来他已经猜到了笛飞声要柘荣帮的忙究竟是什么了。
“呃……”
就在几人闲聊之时,轻轻的呻吟声从角落里传来。
绿盏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琅月,你还好吗?”
李莲花扶着琅月坐起来,探了探他的脉搏,又伸手将他的眼皮撑开,“脉象平稳了不少,眼神还算清明。”
琅月快速晃了晃脑袋,旋即就心急如焚地要下床。
谁知他的腿刚一沾地,就要跪在地上,幸亏柘荣及时出手,将他强制地重新压回床上。
他拼命地挣扎,好似在砧板上不停弹跳的鱼:
“放我下去!我舅父、还有寨子里的其他人还在村里!放我下去!”
“住嘴!赤焰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绿盏严厉喝道:“你这个模样,是想让寨中人死不瞑目,在天之灵都还要为你担心吗?!”
“你说什么?”琅月蓦地顿住,“你说……我舅父……”
“我们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救下你一人。”
琅月睁大了眼睛,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人都似乎瞬间石化成了一尊雕像。
有好一阵子,他都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尚有呼吸,都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没有了心跳。
“李莲花,他没事吧?”方多病担忧地问。
李莲花摇摇头,“哀莫大于心死。”
不遇生死关,难过生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