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或者说,我应该感觉到痛吗?”
鸦隐干巴巴的望着自己赫子的断裂处,瞳孔跳动,怔怔地凝视着赫子重新生长的过程,一股憋屈了感涌上心头。
“不管了,不管是谁去死就好了!”
握紧拳,他突然驱使着身后的六根赫子进入战斗状态,五官狰狞地朝着坑洞底部刚刚破坏完童磨身体,保持着最后一击姿势的炭治郎,迈出了一步。
心脏在剧烈跳动,每一次都像是要迸出胸腔,全身上下都有一种奇怪的刺痛,这感觉很不对劲。
“我杀掉那个鬼了吗?”炭治郎有些恍惚的对自己发问,为此甚至并不在意身体上的怪异感。
咚咚!咚咚!咚咚!
呼啸的气流,炭治郎微微抬头,僵冷的双眼迅速从自信变得错乱。
“浓烈的杀意,气味的来源是……”他举刀侧回了脸,错愕的看到了自己上方已经近在眼前的六根赫子组成的矛刺,“鸦隐,先生?”
“四之型·幻日虹”发动,炭治郎已经跳出了深坑,来到了街道上空。
他望着着鸦隐的视线满是紧张,没想到鸦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攻击他。
全身正烧灼着火焰气浪,外加斑纹开启的状态下,在气势上他自然不输于现在的鸦隐。
但一想到那些上弦鬼好似无限再生,砍头都不死的特殊性,要是这个时候不得已还得跟鸦隐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唤醒鸦隐先生,就像炼狱先生之前做的那样!
想到这里,炭治郎就欲要张开嘴巴出声大喊。
结果嘴还没完全张开,就感觉到自己的肺部突然爆炸了一样,轰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有人一直在提醒他,努力的向他呐喊,但是他却因为全神贯注地战斗,没有察觉到哪个声音。
那个好久都没有听到过的声音。
【哥哥】
炭治郎握刀的手猛地开始抽搐起来,帮助他跃入空中的双腿失去了控制,身体的动作开始变形。
【哥哥,快呼吸!】
“花子……?”仅仅只是一瞬间,但这并不妨碍炭治郎认清了花子的面貌,灶门家的次女,灶门花子,他死去的妹妹。
“灵魂吗?还是……不对,花子在说什么?”炭治郎光顾着幻目中的身影,却一时想不起来花子的话了。
当他再想要努力去听时,鸦隐的赫子却又从坑底甩了上来,带着飞溅的泥土和石砾,不给炭治郎任何思考的时间。
“好快,鸦隐先生的速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增长到了我现在的程度了!”炭治郎现在可是开着斑纹啊。
由于身体暂时的失控,炭治郎自认是躲不开这道攻击了,只能再次挥刀抵挡。
神奇的是当他的脑子里下达了攻击的这个指令时,身体上的剧痛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至少在攻击的这段时间里妨碍不到炭治郎的动作。
一斩而过,六根赫子被巨火吞噬。
炭治郎落在地上,转头站着鸦隐,本还想开口说话,却突然对视上了鸦隐那恢复了正常的清澈右眼。
“啊咧……我刚才又差点暴走了?”鸦隐抓了抓脸,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讲道。
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了。
炭治郎眉头舒展,肌肉刚想放松,剧痛感刚要出现席卷而来,却……
“诶……身体被摧毁了。”
气浪翻涌的空中,粉末飘飞的细小碎片里,童磨的意识在其中逐渐凋零。
“我居然是这样就结束了一生吗?”
“没想到最后也只是被这两个连柱都不是的小鬼干掉了,被那种空口说着幼稚话小孩,还有一个连刀都没有的角色击败。”
童磨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两个家伙的特殊性,也在一开始就下了死手去铲除他们,但身为比猗窝座还要高一级别的上弦之贰,却还是因为轻敌而被打败了。
“可是就这么如此轻易地消亡,我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