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王不再接话,毕竟这是玄帝一脉的私事。
他们这群五帝后人如今可以在大离朝廷眼皮子底下成为一方诸侯,面前的这位老祖宗居功甚伟。
至于燕王曹季。
剑王与他也算相识上千年了,对曹季的能力有数,这家伙绝没有长生妖帝说的那么不堪。
甚至,剑王有理由怀疑,这家伙扮猪吃虎,可能本身境界比他还要高!
毕竟,二人光是辈分就差了不知道多少。
剑王自己至少得是黄帝几十代,甚至上百代的后人了。
可那曹季。
据说他在乌龟壳里封印了万载岁月,与玄帝本人都差不了几代,对长生妖帝来说是真正的晚辈。
大家亲疏有别,剑王还得根据辈分喊一句“曹爷”,如何敢讲人家的坏话。
他再度看向长生妖帝,问道:“前辈,您此次苏醒,可是有要事发生。晚辈与剑州都可供您驱使!”
长生妖帝闻言摇头:“不是什么大事,老朽自己就能完成。再说,你已经帮的够多了。”
他说着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懒洋洋道。
“老朽这一次醒来,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正好解解乏闷。倒是你,既然这灵帝送上门了,等你突破那日,老朽会前来替你坐镇。”
剑王没有拒绝。
他又不是傻子,虽然剑道的修行讲究“有我无敌”,但是有现成的大腿摆在面前,要是碍于面子不抱。
那不是剑道,而是贱道,下贱之道!
长生妖帝说完,身形一闪,离开剑王殿。
与此同时。
夏州上空。
夏王与拓海大圣仍在磨灭那一缕纯阳气息,效果显着。
原本炽烈如骄阳的“守”字,这会儿已经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迹象。
并非是纯阳被纯阴反制,出现了阴盛阳衰。
而是“无垠之水”不如“有根之木”,此消彼长,终会覆灭。
反观屏障里的三人,闻人明步已经面如死灰,其余两人更是跪倒在地,迎接着绝望。
恰此时。
虚空中忽然传来剧烈的风声,伴随着如雷的鼓声,好像是战马在奔腾,战旗在飘扬,一道道明晃晃,白得透亮的旗帜出现在天边。
共有十面,飞沙席卷!
天翻地覆之间,此地仿若化作了一方战场。
云雾拨开,十人自十面出现,每个人都穿着一套华美的制式甲胄,颜色各异,但又能看出是来自一人之手。
最重要的是,战旗上清一色写了一个大大的“商”字。
夏王看清这些人的衣着,脸色微变:“前朝余孽?”
而且一来就是十个。
他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十人都是前朝所封的伯爵,昔日曹流接触过的詹伯与雍伯赫然在列。
十位封伯率领众多兵马结阵,手中的雪白战旗仿若连贯一体,直接覆盖了王城以内的大片区域!
宝塔寺中。
一众置身事外的吃瓜看客,眼见大商的勋贵们下场,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对于夏州境内潜伏着不少大商余孽,宝塔寺的人自然清楚。
只是,他们的预期再高,也没想到竟然有十位封伯藏在夏州!
而且,就目前来说,这还不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