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被风眠扔回家了,凉子阿姨十分生气,对他进行了爱的教育。
至于一虎,被风眠带回家了。
看着被吓得不轻的人,风眠拍拍他的肩。
都是可怜孩子啊。
“今天暂时在我家留宿吧。”
一虎突然抓住了风眠的手臂,眸子里带着后怕:“对不起,风眠……”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还有……谢谢你,要不是你……”
风眠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手摸了摸他扎人的脑袋:“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就好,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
“还有,以后想做什么事,和我商量一下,太冲动了。”
一虎点点头,风眠拉着他来到自己的卧室,翻了一圈,才找到一套买大一码的睡衣。
“呐,先去洗漱吧。”
一虎抱着衣服,心里思绪繁杂,“谢谢。”
风眠叹气:“别一直说谢谢啊,我们可是朋友啊。”
他推着一虎进了卫生间,拉上了门。
“啊,对了,沐浴露在洗漱台下面,毛巾可以用最左边那块。”
一虎闷闷的声音响起,风眠坐到一旁,给小姨铃子发了个消息。
?
涉谷,曦禾组。
一间装潢华丽的包间里,一行十几人左右围坐在一起。
为首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一个刀疤大汉和风眠神出鬼没的小姨。
赤木铃子端坐在椅子上,右手转动着一根细长的铁棒,左手翻看着手机。
铁棒直径约一厘米,一头尖锐,一头圆润带有手柄,手柄上雕刻之繁复花纹的蔷薇。
看完手机上的消息后,她敲打了几个字回复后才放下手机。
刀疤大汉皮笑肉不笑道:“姐大,你也太放任铃子了吧,开会还允许她玩手机。”
为首的女人满脸笑容,很是纵容铃子的行为:“铃子可是要养孩子的,我们得宽容些。”
刀疤大汉眸子低垂,掩下了眼底的阴沉:“说得也是。”
铃子似笑非笑看着刀疤大汉:“姐大,松田这是在嫉妒我得到你的偏爱呢。”
被称为姐大的女人心情愉悦的笑着:“好了,你们两个,今天的事就商量到这吧,各位可要管好自己的人啊。”
“是!”
姐大离席后,玲子手腕翻转,手里把玩的铁棒被收进袖里。
她笑眯眯看着脸上疤痕狰狞的松田:“那么,我就先离开了,松田组长。”
松田咧嘴笑着,脸上褶子堆在一起,直让玲子恶心。
她收起了唇角的弧度,挥了挥手,身后的男人跟上了铃子的脚步。
目送玲子的集会的其他人员离开,松田起身,一脚将一旁的凳子踢翻。
“这个可恶的蠢女人,女人就该好好待在家里……”
他身后的人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玲子离开包厢,坐上了车,身后那个沉默的男人坐上驾驶位:“松田越来越不安分了。”
铃子揉了揉眉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
次日。
风眠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被什么压着,难受的紧。
睁眼就看到一虎搭在自己身上的腿,他轻轻挪开一虎的腿,翻身下床。
看了眼时间,早上十点。
“看来昨天没回来。”
风眠洗漱完换衣服,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一虎,蹲在床前,打量了他一番。
视线被眼角的小痣吸引,伸手戳了戳那颗小痣。
睡觉被打扰到的一虎眉头蹙了蹙,睁开了眼睛,入目就是风眠认真观察的脸和还准备继续的手指。
两人四目相对,风眠缓缓收回了手:“我不会做饭,你会吗?”
一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在风眠家,他耳尖微红,爬了起来:“嗯……嗯,会的,我来。”
风眠露出笑容,站起了身:“那就拜托了。”
看着风眠出去,一虎才松了一口气。昨天直到临睡前,他才思考自己的睡相是不是不好。
眸子微抬,看到一旁放着的衣服,他愣了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他,耳尖又红了。
换好衣服的一虎推开卧室门,就看到风眠坐在桌子前,身前放着一本本子,手里正快速的写着什么。
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没有凑上去,洗漱完,一虎走进了厨房。
“风眠,盐在哪里?”
风眠抬起了头:“盐?”
“我也不太清楚,我看看啊。”
他走进厨房就看到系这围裙的一虎,身上穿的是风眠的衣服,视线停留了一瞬又很快挪开。
然后不确定的翻找着:“盐吗,应该在比较明显的地方吧。”
一虎站在身后,看着风眠翻箱倒柜的样子:你确定……这些地方明显吗……
最后还是被一虎找到的盐,风眠摊手:“我还以为那是糖呢。”
一虎: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坍塌了。
风眠出了厨房,继续写着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