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烟她正准备往回走却不料看见刚才那间屋子里走出来了陆京墨,在他离开后不多时又进去了个杨疏骤,她怎么会突然出现,慕花信一愣快步过去,临近门前她陡然停住,自己进去做什么,打破人家聊天的雅兴就不好了。
于是乎她又溜到了那窗户下,未曾想转角处竟撞上了守株待兔的陆京墨,他倒是莫名心善将那间屋子的监控链接投到了她手机上,探头收录的音频可比她偷听得清楚多了,慕花信熄了手机屏警惕地看向他。
“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是鸡?”
“……”慕花信语塞,打算回去,不料手臂被人拽住桎梏在了原处。
“听彦北说他去找西拾的时候到的是思泉山庄,那地方是陆遂之为了纪念他母亲特意建成的,他与那位母亲迄今关系僵硬从未踏足,可因为你在那儿所以最近他去得很勤,其实这是个好消息,证明他浪子回头,对不对。”
“……?”他和自己说这些是为什么,慕花信不解,并且试图甩开他的手离开,然力量悬殊根本无法脱身。
“我这个哥哥向来谨慎,就连在家里吃顿饭都防备着有人下毒,没有验过的食物从来不进口,可偏偏他就是对女人缺乏了提防心,所以我夫人曾戏言过,想要取他性命美人计为上上策,一旦中计他毫无反抗余地。”
话至此慕花信停止了挣扎转头看向他,见她不反抗陆京墨便松了手拿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指,继续道:“他糊涂,我不能糊涂,所以我替他稍稍查了查,你猜,我查到了什么。”擦完手他将帕子收起,“慕小姐情史很丰富,和我交好的几个都睡了个遍。”
“怎么,是没睡到你所以吃醋了吗?”慕花信从容自若仰头对上他淡漠的目光,抬手撩过长发露出光洁的脖颈,放轻了嗓音眉眼含笑,“早说嘛,我向往陆家主很久了。”
“和我交好的人除矢之悼、西拾以外还有一位。”
“——!”倏然慕花信脸色骤变,嘴角僵硬笑容凝滞,见她忽变的神色陆京墨并无讶异继续道,“其实我早该注意到了,在西山法拍会上,当时有块表,一个匿名人士和我争,成交价远超那块表最初的价格,仅次于那块地皮。”
“那段时间露露还没出月子身子虚所以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没有及时去调查,但也不迟,我刚收到消息,那块表最初的买家就是你。”说到这里陆京墨点了点她锁骨中间的伤痕,“百密一疏,已经很厉害了。”
“难得他喜欢你,你要是想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话,明儿去西二十号院一趟,截止于零点之前,倘若你没有到访的话,我默认你选择离开,不用担心他,到时候我会安排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你的离开,再找个合适的人,接替你的位置。”
“接替我的位置?”是自己听错了吗,这种位置怎么接替,慕花信觉得荒唐,“陆家主以为事到如今随便来个人都能把我顶下去吗?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