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苍杳儿意味深长地朝她挑眉,“你觉得呢。”
终于翻到药的慕花信抬头就看见了她这一不可名状的动作,不解其意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自己与矢之悼轻狂的岁月,那个登徒子,那估计苍杳儿是没有生育压力的,他那个后宫多得是想用孩子上位的女人。
小跑着进来的矢危行往苍杳儿那边奔,走到一半儿的陆观转眼看见了正在‘吃糖’的慕花信站着愣了半秒在脑子里寻找有关于这位颓废美人的相关信息,似曾相识,感受到炙热目光的慕花信回望过去,嫣然一笑向她比划了个‘爱心’。
“哦!小伯母。”想起来了,每年都过来的那个小伯母,年年来,年年都叫小伯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堂堂正正喊声伯母。
“欸!欸?怎么光叫她不叫我?”眼见这小家伙儿喊着人就过去了,白玄蝉赶紧眼疾手快地揪住了她的衣领子,被揪住的陆观身子一僵,悻悻地转过头讪笑着解释道,“原来母亲也在,失敬失敬。”
“失敬呐。”苍杳儿看着她戏谑一笑。
倘若单就陆观一人她倒是不气,但苍杳儿简直欺人太甚,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只能藏在暗处蝇营狗苟的家伙儿竟还对着自己嬉笑,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直接把她赐死,有些人果然是给不得半点儿脸面。
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想要将发间的簪子拔下来,脑海中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处理她的尸体,就想以前那几人抛到后花园的池子里罢了,现在那湖里似乎还留着她的故交好友呢,现如今自己也算是成全了她们相会,应该感谢自己才是。
簪子刚拔出一些就听到身后门开,身旁陆观转头如蒙大赦喊着‘父亲’,理智回溯白玄蝉佯装着整理头发的模样儿摸了摸簪子将手放下,陆京墨上前搭着她的肩膀俯身,温声细语问道:“玩儿得怎么样儿?”
“输得那叫一个惨啊。”慕花信崩溃地扑到西拾怀中仰天长叹,“要不是有个好心人给我个张红中的话,我全程就没赢过,家底儿都快搭进去了。”
“没事儿没事儿,有我给你兜着底儿呢,没关系的,别难过了。”西拾搭着她的肩膀将手放在她脑袋上揉着缓声安慰。
听到这句话杨疏骤情不自禁地咬着嘴唇,这话很熟悉,遥想起当年自己大学时期初入实验室时因为过于紧张经常出错,手抖把实验室里的珍贵药剂撒了不少,当时实验迫在眉睫,弄撒的药剂无法及时购入。
事发后她和组员都着急得很,此时责怪没有作用,所有人包括导师都在打电话找人借这种药剂,可惜全都无功而返,也不知道是谁提议让她找一下西拾,那时两人还没在一起,此事也不小,杨疏骤只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电话给他。
电话内容很简短,他说的就是这句话,挂完电话不过半小时就有人联系上了导师,说需要的药剂已经送到实验楼外,奈何不清楚实验室是哪一间无法送进来,据导师下楼拿试剂回来称,刚才那个打电话过来的送药剂的人是军方持枪护送的业界泰斗。
经此一事,杨疏骤在医科大全系扬名立万,时至今日学校内都流传着她的事迹,以后做实验谁还申请经费,直接申请她了,这吉祥物可比经费实在多了,想到这里杨疏骤倏然轻笑,随即又失落。
“怎么了?”进屋的彦北入眼便是她怅然若失的神色,紧张上前问道,“是不是又难受了?要不先回去休息?”
“没有,就是在想为什么还不吃饭,饿了。”杨疏骤握着他的手起身,“先去扶我去趟洗手间,下午水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