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睁开眼看到眼前白色的屋顶,下面是吊着的输水瓶。刘海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只手被趴在床边睡着的尹冬菱握着,一只手的手臂上扎着输水针头。刘海暗骂吐槽:“靠,我怎么住院了,难道亲个嘴,还让自己亲到住院?再说亲嘴啥滋味也没品尝到啊。这狗外挂!关键时刻掉链子。”
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刘海慢慢坐起,扫了一圈四周,病房不大,三张病床,其中两张病床上没有人。刘海的病床在最里面,靠近厕所,自己病床配套的桌子上,放着一抽纸巾和两个保温杯,一粉一银,旁边还有一塑料袋,看着里面像是打包,没有吃的饭菜;中间的病床没有铺设床单,相似没有病人;靠近门口的病床铺设着床单,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水果、茶杯和热水瓶,有人住,但不知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刘海活动了下脑袋,低头看着尹冬菱,慢慢抽出被握住的手,想要抚摸着尹冬菱的长发。
尹冬菱感觉握着的手离开了自己的手心,于是睁开双眼,惊讶的看着已经坐起的刘海。尹冬菱猛地站起来,像个爱哭的小女孩找回心爱的布娃娃,又哭又笑,然后不顾形象的扑进刘海怀中,不停的重复着说:“哥,你终于醒了。”
刘海被尹冬菱撞开的手,抚摸着怀中的长发,笑着说:“醒了,醒了,冬菱,能告诉我我睡了多久吗?”
尹冬菱听到刘海的声音,慢慢离开刘海肚子,在旁边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哥,你知道不,你整整睡了一天了,如果不是医生说你没事,我都...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醒了就好,我去通知医生。”说着转身离开病床,走出房间去叫医生过来。
尹冬菱站起擦眼时,刘海看到尹冬菱有了黑眼圈的眼已经通红,头发有些凌乱,转身走着轻松的步伐。刘海眼中有些湿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除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父母、兄弟姐妹,外人对自己的关心,对于活了四十多年的刘海来说,是那么的奢侈。
想着十多年前,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住院,刘海看着消失的背影,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一个人看着医生在自己屁股上开刀,睡梦中被护士叫醒换输水液;一个人顶着着屁股疼,一瘸一拐的跑到商店买卫生巾;一个人偷偷跑出医院,回到自己的电脑店里继续卖东西。而现在居然有一个人,一个漂亮的美女为了自己,守在身旁,刘海感觉很幸福,有种责任在心中升起。
尹冬菱面带笑容,领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医生走进病房。医生走到病床前询问刘海现在的感觉。尹冬菱则走到另一侧,握住刘海的手,温柔的额看着刘海。
刘海说自己感觉良好,没有任何不适。医生没有再问问题,掏出小手电筒,撑开刘海的眼睛,照了几下,又敲了敲刘海的腿,开口说:“表面观察,没什么不良状况,建议再做个CT扫描和心电图,看过片子之后,才能确定要不要继续留院治疗。”
刘海感觉身体很好,知道自己的晕倒应该是肚子里的葫芦和额头里的葫芦搞得鬼,这么牛X的外挂,不应该对主人产生伤害,于是对医生说:“医生,我感觉身体很好,你看是不是先把吊针拔了,然后在出院。”
刘海刚说完,医生还没回话,尹冬菱用力握紧刘海的手说:“哥,咱们再做一次检查,不再做一次,我不放心。”然后扭头对医生说,“医生,该做的检查,我们都做,最好做个全身检查。”
刘海苦笑的看着医生。医生笑着说:“美女,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该做的检查我会让你们做,不该做的检查也不会让你们做,至于输水液,既然病人已醒,就没必要输葡萄糖,这个输水液就是病人不清醒,补充能量的,等下喝点清淡的汤或者米粥,补充下能量就好。”
最终,在尹冬菱的坚持下,刘海还要继续在医院待半天,检查身体。医生走后,护士片刻间进来病房,拔掉插在刘海另一只手臂上的针头,把一套输水的东西带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解放了双手的刘海,抱住尹冬菱的腰,郑重的说:“冬菱,谢谢你!”
尹冬菱摸着刘海的头说:“哥,没事的,没事的,你没事就好。”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好景不长,罗娟打断了两人的相拥。罗娟人未到,声先来,笑呵呵的声音传入两人耳朵:“哟,胖哥哥醒了,我都说胖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说着,罗娟走到病床前,把打包的盒饭掂的高高的,在刘海两人面前晃了晃,嘴里还说着,“我什么都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我就是一个过路送外卖的。”
尹冬菱红着脸,挣脱刘海的双臂。刘海则微笑看着罗娟说:“胖哥,我怎么会有事,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刘海说着伸出胳膊,做了个肱二头肌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