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月小声与妇人说的话没人听到,但堂上的赵县令能猜到,心中已经有了数,他砰的一下拍着惊堂木:“堂下的妇人,你姓氏名谁,你与那孩子是什么关系,到此何事,从实招来。”
妇人这会儿才怕了,以为在这里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她才拿京城的人来说事,以为能吓住人,哪想踢到了铁板上。
她咬牙,只得交待,反正指使者又不是她,她也是拿钱办事,还罪不致死。
她道:“民妇李氏,乃京城人氏,是是是,是吏部侍郎刘大人嫡孙子的奶娘,民妇家姑奶奶是,是刘家庶女刘香莲,也是才嫁入威武侯府的世子夫人。”
“切,只是个奶娘啊,还以为真是哪里来的娘娘。”
衙门外的百姓听了,顿时炸开了锅。
“呸,虎假虎威的东西,那什么刘侍郎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府里的下人都如此的嚣张。”
“别乱说,未见其事,不知其貌,不予置评。”
“也就是说那小男孩不是她亲生的,只是他的奶娘,还是吏部刘大人的嫡孙子,天那,这奶娘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把孩子折腾成这样。”
……
“大家安静。”
赵县令拍下惊堂木,门口的百姓们的声音越说越大声,都影响到他审案了。
“嘘嘘嘘……”
百姓们被那惊堂木拍回神,立即禁声。
赵县令这才接着问:“李氏,那你为何出现在这里?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李氏吞吞吐吐道:“是,是民妇家的姑奶奶,让民妇把小少爷偷出来,随,随便到哪里,只要不回京就是。
小少爷前两天应是受了惊吓,就发,发羊角风,民妇就带他去看诊,拿了药,吃了没有好转,今,今日又发了,看那样子不行了。
民妇想到这病治不好了,干脆就讹百草堂一笔钱,然后离开这里。”
赵县令看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林秋月,又问道:“那你那姑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是是,是我家姑奶奶跟大小姐之间有点龃龉,姑奶奶认为是大小姐抢了她的夫君,就一直怀恨在心。
大小姐嫁人后,姑奶奶心里更恨了,而大小姐失踪后,姑奶奶才如愿嫁给威武侯世子。
成亲后,姑奶奶又不如意了,把恨就转移在大少爷和二少爷的身上,因为那是大小姐一母同胞的亲哥。
而他们又很护短,说姑奶奶不该趁机而入嫁给姑爷。
姑奶奶拿两位少爷没办法,便打起了小少爷的主意,她给了民妇一大笔钱,让民妇把小少爷偷走,出京城,永远都不要回京城。
而民妇到了这里,钱袋子被小偷偷了,身上无钱,才出此下策……”
李氏也是豁出去了,索性一股脑儿的倒了个干净。
众人听出了惊天大瓜,都唏嘘不已,那些高门大户里的龌龊事听得令人咂舌。
而林秋月这会儿已经惊呆了,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如何巧合的事情。
原来渣渣小表叔的新夫人竟然是刘青莲的庶妹,而刘香莲暗中恨刘青莲,怕刘青莲被拍花子拐走,也是这庶妹干的吧,这是什么狗血剧情,话本子里都不敢这么写。
只是不知道是啥原因那渣渣小表叔会喜欢那庶女,而且在刘青莲被拐之前两人就勾搭上了。
这个只有回去问刘青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