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顿时羞窘极了，屁股又开始在珊瑚凳上面挪动。

受不了这么安静的气氛，他主动找了话题。

“苏晴，你怎么会变成雌性的呢？”

这个问题他已经好奇好久了，明明翡翠和他都检查过，苏晴是没有性别的畸形兽啊！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

苏晴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你后来怎么会变成无性别的呢？”

“我也不知道……”

那古心里翻江倒海。

绿洲大陆从没发生过这样奇怪的事，难道苏晴真的是龙神的使者吗？

处理好那古的伤口，苏晴忍不住看了看他的断耳。

那古的狼耳被人齐根斩断，留下一块平整的伤疤，因为没有伤到鼓膜，所以还能听到声音，只是听到的声音会很小。

而且，她听说失去种族的特征就没办法再晋级了……

那古敏锐的察觉到苏晴在看他的耳朵。

他的身子蓦然绷紧，双拳紧握，脸色变得极度苍白，他蓦地站起来，反射性的拨弄头发，把断耳处的伤口遮住。

“那古……”

看他这个样子，苏晴又难过又心酸。

那古沉默片刻，颓丧的放下手。

他跌坐在珊瑚凳子上，双手抱着头，痛苦的说：“这个伤疤很丑吧？”

苏晴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苏晴，你知道吗？失去了种族特征，我就再也不能晋级了……”

那古想到海底峡间的那些怪物。

如果放在以前，那些怪物虽然难对付，但不至于把他伤得这么重。

一朝颠覆，他变成了低等级兽人，曾经可以无悬念了结的对手变得难如登天，如果不是被雄鱼们护着，他都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回来。

他这么弱……

这么弱！

还谈什么对付苍连狼染？谈什么救他父亲？谈什么为死去狼兽们报仇？！

苏晴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种时候，语言的安慰是苍白的，她只能等那古自己走出来。

感受着发顶温柔的抚摸，那古的心情渐渐平静。

没法晋级已经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除了接受别无他法，现在，他只能尽量提升自己，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

他的父亲还等着他去救，还有……

“翡翠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低声说。

翡翠……

听他主动提及翡翠，苏晴有些激动，那古的情况在这里放着，这些天她都尽量没提起有关白塔部落和翡翠的事情。

“我听圣樊说他被发狂的雄兽带走了……”

圣樊？

那古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一时对不上号。

他诧异的问：“你知道？”

随即又说：“我想等把父亲救出来后去找翡翠。”

他和翡翠相处多年，已经是朋友了。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苏晴说。

“你不留在人鱼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