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张亮亮的描述，张世瑞沉默不语，开始运气调理。

约莫一个多小时之后，张世瑞觉得身体恢复了一点，这才说道：“亮亮！你嘴上说不肯跟我学法术，自己却偷偷地学了不少啊！你有没有用我们张家的法术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

“爸！没有！”张亮亮说道，“我也就是捞点小钱！您总说学法术是救人行善积德，不能用于谋私利，我们家白传了那么多法术，穷得就剩下那间祖屋……”张亮亮越说越激动，可一瞥见张世瑞铁板似的脸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你那些小弟们都是哪里收来的？”张世瑞说道。

“我这几年经常全国各地跑，遇见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会顺手收拾一下，他们也都是那些情况下跟着我的！对了！我二弟他很有天份！爸！要不您也收他为徒吧！”

“……”张世瑞瞪了他一眼，“等今天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再说！”

“哦！”张亮亮低头说道，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自己的父亲。

“你刚刚说你才来会所的时候，这地下室就隐隐约约有了结界裂口的痕迹，对吗？”张世瑞说道。

“对啊！”张亮亮说道，“会所的老板本来是请我来驱邪的……”

“后来你就自以为是的想到了直播鬼怪！对吧！”张世瑞瞪了张亮亮一眼。

“呃……爸我错了！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您。”张亮亮说道，面带愧疚。

“隔离三界的结界向来牢固，轻易不可能有裂口！一旦有裂口，要不是被人划开的！要不就是发生了犯天怒的大事件！我们这些凡人要想随意划开结界，去到另外一个空间，那修行的道行，非得达到上仙阶的程度不可！”张世瑞说道，“这末法时代门派凋零，我们这一代修行的凡人，能够延年益寿都是万幸了，划破结界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这间会所应该是曾经发生过犯天怒的事情！可是……我上次过来时，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这讲不通啊！”

张亮亮面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道：“爸！我……我……”

“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张世瑞瞪眼看着他，“支支吾吾的！你是不是干了坏事？！”

“哎呀！我没有！”张亮亮说道，“我是想说这间会所的老板本来是请我来驱邪的嘛！我记得我才来会所时，就感觉到地下室里十分浓重的怨气。本来我对付这些怨灵那是信手拈来！可是这个地下室里的怨灵数量太大了！多得吓人！密密麻麻！而且那些怨灵的年代好像都是很久远的！似乎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能把那么多怨灵收集在一起，那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啊！我当时差点就和兄弟们交代在这里了！多亏了老祖宗突然现身我才得救！”

“老祖宗？”张世瑞提高了声调说道。

“对！是我！”老祖宗突然显出法相，站在张世瑞父子俩面前。

“老祖宗！”

“老祖宗！”

张世瑞和张亮亮忙跪下行大礼。

“乖孙儿！快起来！莫怪我现在才现身！”老祖宗说道，“人界的事情自有定数！我不能干预太多！这次还得靠无忧了！”

“老祖宗！”张世瑞恭敬有加地问道，“是不是怨灵数量太过于庞大，才导致结界撕裂？”

“是的！自有三界以来，那隔离三界的结界便经历无数次考验和洗礼，几千年来创世之神从未停歇过对结界的加固和改善！”老祖宗说道，“近日人界出了个帮派信奉梼杌，成天妄想着把梼杌从修罗界救出，并相信梼杌能带他们飞升成仙！那成千上万的怨灵，就是他们那些疯狂的信众所为！把成千上万的怨灵集聚在极阴之地确实是可以冲破结界撕开裂口！”

“居然相信一头吃人的凶兽能带他们飞仙！真是着了魔道了！这间会所竟然是极阴之地！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在百年前可是个乱葬岗！只是现在城市发展了，大家对好多事情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了！”张世瑞说道，“我记得我父亲说过，在他年轻的时候，宝禅寺的高僧还曾经过来做过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