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的语气特别的严厉,说出来的话,听的人也是一脑门子的浆糊:“屁股长疮脚扎刺啦?你喊什么喊?瞧你那坐立不安的五脊六兽的样子,还有没有个人样了?”
底下全都在憋笑,符羽没憋住笑出了声。
辛夷大怒,喝了一声:“符羽。”
“学生在呢。”符羽憋住了笑。
“我问你,你笑什么?”
符羽一本正经道:“回夫子的话,学生小时候在乡下呆过,听夫子说的乡间俚语倍觉亲切,令学生想到了每次耕田时总爱训老黄牛的黄老伯,所以学生便笑了。夫子,学生是不是想家了?”
一句话把辛夷给问住了,便知这小子是个惹事的祖宗。
符羽见他没说话,便又道:“夫子没有回答我,那一定是学生错了?”
辛夷也是老姜了:“错哪了?”
符羽特别的诚恳:“就算是思乡情切,学生也不该在课堂之上夫子的眼皮底下摇头摆尾,信马由缰,洋相百出,嬉皮笑脸……”
旁人一听全都低头憋笑。
“行了行了,你住口吧。”辛夷呵止,又冲着众学子道,“你们都笑什么?我还没问你们呢,《鲁班经》抄了多少了?”
瞬间全都不笑了,埋头提笔,一副奋笔疾书的模样,只盼辛夷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抽查抄写内容才好。
辛夷若有所思了一下,不再搭理符羽,而是将视线投向了鲁俊辰:“鲁俊辰,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鲁俊辰正懵着,听辛夷突然问向了自己,一时间无从说起,支支吾吾道:“我……我……”
辛夷便看他更不顺眼了,声音也高了起来:“问你怎么回事,你大眼瞪小眼地瞧着老夫做什么?”
“啊?啊……”
“你啊什么?说话之前,夫子不知道要叫一声了吗?你爷没教过你为人学子要尊师重道?”
“……”
“就算你爷没教过你,你外祖没聋没瞎没哑吧?他也不好好教教你?”
后面的话太难听,以至于不能高声示人,变成了小声的嘟囔,“混账老王八,这就是你口中大有可为的乖外孙儿?我看是废柴一块。”
怪不得辛夷看到他就生气,要怪就怪他是丁墨山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