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向北开着车,一路导航到了余悸接手的那家小酒馆,位置稍微有点偏,但环境却特别的好,似乎是为了打造成一个供客人拍照的网红小酒馆,所以小酒馆的布局都融入了蕴含大理特色的景观,完美的贴合了大理的风花雪月。
我们仅从破损的店铺上就可以判断出前任老板对小酒馆的投资铁定不小,后面忍痛低价出售,可想而知那群混混的影响有多大,甚至可能背后有人,而余悸稀里糊涂就将其接手过来,还发生了冲突,这群混混的报复性有多大,已经无法估量,现在只能期望他们还有点法律上的约束,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们又将小酒馆里里外外搜寻了一遍,除了满地被砸坏的东西,一无所获。看着满地狼藉的样子,我心口憋着一团火,恨不得将这群王八蛋生拉活扯。这么欺负一个女人,太不是东西了。更是可想而知当时余悸一个人面对他们时的无助。或许她也害怕,但当时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她。
正当我和向北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却突然看见门口躲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他上下打量着我们,然后犹豫一番才怯生生的看向我问道:“你是程诺吗?”
我冲他点头,随后走到他面前弯下腰问道:“小朋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孩见我点头,脏兮兮的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道:“是余悸姐姐说的,她让我在这等一个叫程诺的人,她怕我不认识,就把这张照片给我了。”
向北凑了上来,对我道:“还真是神了,她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没接话,等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我的两眼瞬间模糊……
这是我们仅有的一张合照,是当初在她公司更衣室强迫我拍的。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灿烂,我好像看到她身上的白色裙摆依旧在我心中飘摇,像轻柔的柳枝拨动水面,荡开一层又一层沉寂的水花。
我握着照片,心脏好像被人砸过,以至于我连呼吸都开始哽咽。
我以为这个小孩是带给我希望的,可我错了,他除了这张照片其他什么都没有带来。
小孩离开了,我失望的看向小酒馆的门口,那里空无一人。
向北沉默的拍了拍我的肩,我看向他,才发现他比我更加失望。
我兜里的手机响了,是罗总的电话,他显然对我的工作态度有些不满,在他的一番训斥下,我无话可说。
经过他的一番训斥,换来了我的两天假期。
我是茫然的,因为两天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余悸,一边是有起色的工作,一边是余悸,我感觉我好像又被生活给安排了,它总是让我做出选择,可我真的能选吗?
我恨不得给自己套上乌龟一样的壳子,把整个人都蜷缩在里面,谁要是逼我,我就探出头咬他一口。
一天下来,我们毫无收获,我坐在路旁的台阶上,一边感受大理的风,一边回复着谭滢的消息。
她说她到家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说不确定,办完事就马上回来。
她似乎累了,跟我聊了一会儿便说要睡了,然后就再也没给我发消息。
向北坐在一旁,也同样抽着烟,而大理的夜色就这样悄无声息在飘散的烟雾中变得热闹起来。
不一会儿,向北便接到露姐的电话,她说她已经订好了位置等我们过去。
我并不清楚他们说的是哪,向北在带着我进了古城之后,直奔红龙井。
在经过好几家店铺后,他便带着我一头扎进了一家酒吧里。